第31章 有？没有？

心术不正者不可用；非顾家人不可用；非出现关乎天下存亡不可用。

虽然此术顾家人都可学习，但它的代价便是燃烧施术者的精血，几乎是以分钟为代价的，所以极少有人会去为了一个禁言而白白耗费自己的生命——且被施术人还不受自己的控制。

故此，家族里的人都觉得这禁言是个十分鸡肋的术法，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这是第一代长老羽化前神志不清而留下的。

但其实禁言术是一个警示，顾清玄也是前世才从一位顾家英魂那里了解到，此术并非禁锢，也非惩罚，而是一道保险。因为有些话不可说，它们多少涉及一些天道法则，说出来会被“另一群人”察觉。

而如果某天哪位顾家人手上出现了这种烫金花纹，那就说明——关乎顾家兴衰，天下存亡的事已然降临！

顾清玄暗中缓了缓神经，虽然不知道两位长老从哪里得知这么多事的。不过，如果他们有加害自己心思的话，也不可能使得出禁言术这种只有自损却并不伤敌的招数了。

他也不担心这是伪造的，毕竟是仙人遗物，唯一特性便是不可复制、不可捏造。

“最后一个问题。”

顾清玄阖了下眼，缓缓问道：“音师姐，是否还为尸魂奴？”

“不知。”顾文疑惑地问，“难道你怀疑师姐被人所暗算？”

顾清玄摇了摇头，不知如何作答。前世顾音早早战死，两人不知道她已为尸魂奴情有可原。

可即使顾音这一世转生并忆起前世之事，她也不该记得前世她身死之后的事！可她不仅记得，还处处提醒顾清玄。

既然是尸魂奴，被人所操控，却又为何极力想把他从泥沼中拖出来？

可她若没有沦为尸魂奴，她又是如何逃过被操控的命运？难道是二长老帮她的么？

顾清玄只觉得之前明朗的事情自此突然变成了一堆乱码，剪不断理还乱。

见他沉默不语，眼神微微涣散，顾文劝道：“后事以后自会有出路，现在应该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这些天经过我与武兄的观察和试探，这些人中已有一些忆起了前世之事。”

听他如此说，顾清玄暂且先把令他困惑的事放置在一旁，把精力拉回来放到当下。

之前听封林说此次内门试炼的弟子有不少人都达到了筑基修为时，顾清玄便有了隐隐的猜测，现在听顾文这么说也只是佐证了他的猜测而已。

现在顾清玄已是做好了最大的可能性——也许所有与正魔大战有牵连的人，在这一世都想起了点什么。

至于记忆的多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