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的计划不行

孤儿院的事情没有影响到林鸢那毫无波澜的生活。

根据灰蛇传回来的消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离开了西伯利亚，带着琪亚娜去了长空市，再之后便没有了音讯。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奥托罕见的在林鸢面前批阅起公文。

“没有，崩坏能抑制药剂的研究记录我留在实验室了，目前来说，天命已经无法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林鸢这话说的跟托孤似的。

“要走了？”奥托抬眼说道。

“你不能指望我来主导你的实验。”林鸢双手插兜站起身：“不过走之前我有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林鸢的话音刚落也不管奥托究竟是否同意，便走到对方面前，一巴掌把他的电脑打烂了。

“盯牢K423。”那是林鸢离开天命前的最后一句话。

正如他来时那样，离开的他依然没有带什么东西。

时间是二零一三年八月。

孤儿院门口，林鸢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并没有看到布洛妮娅和希儿，其他的孩子倒是看上去不错。

没有人注意到林鸢的到来，隐去自身气息的林鸢在他们眼中和空气没什么两样。

走进可可利亚的办公室，林鸢看到了一张一看就很沉的桌子。

桌子看起来很干净，只是那颗被林鸢捏出来的铜球还放在桌子上。

来到主位上，林鸢伸手拉开了抽屉。

里面无非是一些纸质资料，大部分是有关孤儿院食材和日用品的采购，还有几份空白的领养单。

林鸢倒是不认为可可利亚会在孤儿院这种地方处理什么重要事务，不过嘛……世界蛇的信息网无处不在。

最终林鸢在抽屉的深处找到了一块隔板。

那是一块存储器，毕竟手头没有设备，虽然已经确认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过林鸢还是打算让可可利亚亲自说一说这里面有什么。

……

“乌拉尔银狼，你在隐瞒什么？”可可利亚为布洛妮娅包扎着骨折的腿问道：“以你的身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从楼梯上摔下来？”

“还是说，是谁把你推下来的？”可可利亚站起身道：“不过也不对，如果是你应该能在摔下来的瞬间把对方的脖子给拧断。”

“是布洛妮娅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对于这件事布洛妮娅没有坦白的意思。

那天布洛妮娅带着希儿回孤儿院，她将希儿畏惧的神情尽收眼底，自此也定下了不再伤害任何人的约定。

“保护好你自己，实验的日子快到了，我可不想你因为受伤而影响实验。”可可利亚站起身准备离开。

“布洛妮娅会保护好自己的。”

“还有，不要忘了和希儿道别，别留下遗憾。”

“……是，母亲大人。”

然而可可利亚才刚走出房间便听到一阵木板被敲击的声音：“可可利亚女士，我想听一下有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

走廊中只有林鸢和可可利亚，夕阳的色彩在走廊的两端铺洒在地上。

林鸢依靠在墙边，手上拿着那个从可可利亚办公室里找出来的存储器。

可可利亚见到林鸢手里拿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没想到，但随即说道：“去办公室来说吧。”

两人走进办公室，坐在几年前坐的位置上，林鸢将存储器放在桌上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X-10计划，将崩坏能注入人类体内以激发其潜能的一项……试验。”可可利亚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这个设想。

“潜能？天命这些年有研究一个东西，圣痕，听说过吗？”林鸢问道。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引发了第二次崩坏。”可可利亚直视着林鸢的眼睛。

“你就不怕引发第三次崩坏？”林鸢突然笑了。

“……”

“你的这个计划不稳定，让我猜猜，是谁要参加试验？布洛妮娅？还是希儿？”林鸢问道。

然而却没有给可可利亚回答的时间，继续道：“保守估计，她们……大概有九成概率会死。”

“我有一种比天命更完备的人造圣痕技术。”林鸢这话就是在问她想要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可可利亚很理性，如果林鸢说的是真的，那他绝不会轻易交出来。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自己凭什么相信他。

“你自己判断。”林鸢没有解释的想法，至少在某一点上他和灰蛇的想法是一致的，蛇看上的‘猎物’是逃不掉的。

“代价是什么？”林鸢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更何况欺骗她对林鸢没有好处。

“布洛妮娅和希儿。”林鸢道。

“？”可可利亚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有问题？”林鸢灰黑的眼眸如同一滩死水看的可可利亚有些发毛。

“不，只是觉得……不，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