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
让他活下去,且为他赎身,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情债难偿,命债难抵,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原主永远不可能回应这份感情,他亦是因此而将真心埋藏于心底,至死也未说出。
他的一生很苦很苦,年少时金贵,少年时卑微,后来颠沛流离....仅仅是因为她曾施舍过一小块馒头给他,便拼尽全力去对她好,到头来连喜欢都来不及说。
世家公子跌落尘泥,为了替她置办棺椁,死时连衣物都残破不堪。
面对这个任务花飞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思虑了一会儿,她索性将那些情绪皆是抛之脑后,径直跨入鹤馆。
一进楼,各色的少年围了过来,他们纷纷献殷勤,“姑娘,我们这好玩可多了,什么听曲呀!花舞啊!可谓是应有尽有,保证姑娘玩得舒心...”
一个个瞧着她的样子像大款吗?她的额角抽了抽,面上却是不动,“鱼夜,我要鱼夜....”
“他...”
一青衣公子面露难色。
“他不太听话,伤了姑娘就不好了,要不...换一个?”
领头的中年美大叔劝告道。
“不,我就要他。”
花飞烟直接点名,摆出铁了心的样子。
“好的呢!姑娘,随我来...”
美大叔一挥手帕朝着厢房而去。
她亦是紧跟其后。
他俩站定,正要推开房门...
忽闻一声尖锐的断琴之音,紧跟着是男人粗暴的声音。
“都坠入烟花之地了,还装什么高洁!”
“一个玩物而已,真当自己是首辅家的公子!”
“若是不讨好我,我让你活不过三天!狗应当有狗的样子!”
“恕我不能。”
是清澈而平静的声线。
话落,是沉重的撞击声。
可想而知他正遭遇着什么,花飞烟快速推开房门。
只见,单薄、瘦弱的雪衣少年躺在地上,兔子般圆润的眼睛凝聚着绝望,脸颊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挂着血迹,白皙而好看的手指被人踩在脚下。
狼狈不堪。
“放了他!”
她出声呵斥。
少女的声音软糯而坚定,面容精致、秀雅,不像他,脏兮兮的。
鱼夜紧紧地盯着她。
那一瞬,他仿佛看见专为救赎他而来的神女。
那袭柳绿色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瞳眸边缘根根分明的眼睫,鱼夜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花飞烟上下打量羞辱少年的男子,见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形貌,轻蔑地笑道,“就是你说鱼夜是狗的?”
“是又如何!他就是贱籍,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少女貌若春花,巧笑嫣然,恰似山巅晶莹雪,那人看得直了眼,竟用折扇抵到她的肩侧调笑起来,全然不知她眼底的寒意。
“小姑娘,若你与我把酒相谈,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见他色心再起,在楼子里呆贯的鱼夜哪里还能不懂,他挣扎起来,面色涨得通红,“不关你的事,快走!”
然还未有动作身上踩踏的力度就加大了,他动弹不得,绝望地看着她。
花飞烟勾了勾唇,顺着折扇的位置折断了男子的手臂,顿时,痛呼声起。
娇俏可爱的姑娘在转眼之间变为狰狞恶鬼,他连忙跪地求饶。
“是我的错,求您不要计较,若您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真的?”
她把玩着匕首扫了他一眼。
“自然是真的。”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飞烟弯腰齐根割断了他的手指。
至那他人屎尿横尿,她方冷声道,“滚吧!”
鱼夜怔在了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环抱匕首的少女,直至眼前之人微微躬身,“还不快起来,躺着等死么...”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男配这么傻,真不知如何混进魔门的。
少女肌肤胜雪,一嗔一怒灵动得像画,她与他靠得那样近,乌发遮挡的耳下泛起绯色,他不自然地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失态,“多谢...姑娘相救,但请姑娘早点走,免得被我这有罪之身所累。”
鱼夜艰难起身,垂眸立于一侧,不再看她。
“厌烦我?想赶我走?”
花飞烟一挑眉,握住他受伤的手。
“你...”
感受到指尖微热与柔软,鱼夜的脖颈爬上了几抹红。
他想要叫停姑娘,却不知怎的...舍不得,或许,他骨子里便如楼主所说...低贱吧。
见他神情由惊讶转为低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