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玉佩之事
云喜伸手推搡他,眼睛看着他道:“晦世子,你病得不轻。”
一句骂人的好赖话,在谢如晦听来,有些过分动听。
他敛眉低头冲她一笑,这笑很是妖魅。
他钳住她那雪白莹润的皓腕,顺着她的白藕一样的手臂,滑至腰侧,探入那绣了几颗大红石榴的肚兜之下,惹来美人儿低低娇吟之声。
云喜蹙眉,小声叫道:“谢瑾之!”
“嗯。”
“谢瑾之。”
“嗯?”
“别闹。”云喜鬓发凌乱,一双水杏眼儿蕴着氤氲,软弱无力地道:“困了。”
“困?”谢如晦双目生亮,像着了魔似的对她疯狂掠夺,嗓音沙哑,“再等等,快了。”
云喜侧躺着,趴在他的胸膛,不由地溢出声音,因着他的力道,唤得嗓子干涩,“好了没,真的困了。”
男人在她耳边重重喘着粗气,此刻他不但满脸醉态,还食髓知味,呼吸得毫无章法可言。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心头颤动,双眸染欲,双手捧住她那张红得跟个熟桃子似的漂亮脸儿,对着微微吐纳的唇瓣,吻下去。
云喜揪着他的衣袖,收起往日披在身上的硬刺,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暴雨。
他对她徐徐图之,慢慢侵略,一点一点地渗入,似要将她拆骨入腹,方为罢休。
晚风吹过开窗门,烛光被吹得摇摇晃晃,明灭恍惚,两具如胶似漆的人影映在屏风上,影影绰绰,如鸳鸯交颈。
一阵云雨初歇,男人身侧的美人儿累得说不上话。
谢如晦下了炕。
只见她背对着自己,光裸的后背蒙了层淡淡的汗珠,遂弯身去偷一个美人儿的香吻。
云喜被他弄得面容赤红,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的模样有点可爱,道:“谢瑾之,你......”
“有完没完!”这四个字生生卡住喉咙,只睁圆了双眼去看他。
谢如晦淡淡一笑,眼眸阒黑,“云儿,我虽正值壮年,到了血气方刚的年岁,也不会不管不顾你的意愿,你的身体。我知你困,但也要先洗了身子再睡。”
他说完,径直走到门外,唤郦娟和宝娟两人重新去烧水,端到耳房来。
郦、宝二娟听了吩咐,赶紧去烧水,端到耳房去。
在她们出去之时,无意瞥见了谢如晦亲自把云喜大横抱起,径直往耳房里去。
暗叹:云喜跟个香饽饽似的,命可真好,很会投胎!
郦、宝二娟相互对视一眼,忙低着头,走出房间。
却说另一厢的燕王妃手里拿着连翘端来的玉佩,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这块凤玉的另一半是龙玉,本是一对。
是当年燕王母妃留给燕王的唯一贴身信物。
燕王母妃乃大梁王侧妃所生之女,因和亲嫁给了官家的二伯老燕王,两人育有一子,便是她的丈夫谢玄昌。
谢玄昌在娶她的亲姊姊之前,曾跟太子太保之孙女施媚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密恋,两人青梅竹马,惺惺相惜。
谢玄昌还曾将贴身信物赠与施媚娘,作为定情信物。
只是后来,不知怎地,施媚娘在偶然的一次国宴上,被大梁太子相中,而大梁太子又在秋猎上大展拳脚,拔得头筹,引人注目。
大周皇帝为了表扬他,允他一个愿望。金银珠宝,名贵宝藏什么都不要,却当众求娶了施媚娘,让她做他的太子妃。
当时那位恣意潇洒的大梁太子已是三十而立的光景,早年成亲的太子妃,在二十四那年溘然长逝,太子自此便再无续弦之意,宫中又仅有两位良媛,膝下子嗣单薄。难得来大周一趟,遇见令他心动之人,当然要快而图之。
盖因皇命难违,年芳十七的施媚娘随大梁太子一同回到大梁。
她曾问过施媚娘,为何不拒绝,难道她忍心看着燕王痛苦吗?
而施媚娘对她笑了笑,而这笑在她看来,藏了许多无奈。
施媚娘说,施家的清节与名誉不可毁在她的手中,儿女私情在家国面前,不值一提。
当年还是豆蔻年梢的她,还不懂杳儿姊姊说的话,等她长大了,也就懂了。
一眨眼,二十多的光景过去了。
那个貌美绝伦,才华横溢,走到哪都被人夸赞的杳儿姊姊,在燕王妃的记忆里早就模糊不清了。
人人都道豫南世家的施家出了一位大梁皇后,施媚娘是天生凤命之人,可那一场大梁宫变,让谢玄昌彻底疯了!
在他得知施媚娘惨遭被人凌辱,又被贼人劫去,做了突厥王的女人,已是两年之后。
此后的他,时而正常,时而暴戾,时而痴傻。
整个人浑浑噩噩,没了往日丰神俊朗之姿。
慢慢地,迷上修道修仙之术,整日窝在紫云台炼丹吃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