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闻,淡淡的
两人赶着牛车在前往张立豪肉铺这段路的铺子里,林煦炎带夏清买了一匹柔和的水蓝色细棉布,适合夏季穿,贴肤又吸汗。
随后是胭脂铺子,林煦炎让掌柜的拿了最好的香膏,夏清挑了一盒栀子香的,乳白色的膏体涂上后的香味恰到好处。
夏清自己闻了下,很喜欢,下意识抬着手腕给林煦炎闻。
“你闻,淡淡的。”
林煦炎低下头,自己的手托着夏清的手背,嗅了嗅抹过香膏的手腕:“喜欢吗。”单独闻罐子里的香膏,林煦炎其实觉得一般,主要他对这些胭脂水粉没研究,但抹在夏清身上,经过体温融化的栀子香,好似有特别的魔力,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让他想抱着人一探究竟。
夏清欣喜地点头:“给娘亲也带一罐吧。”
“好。”
一小罐六钱,两罐给便宜了五十文,夏清感叹,不论在哪,女人小哥儿的钱都是那么的好赚。
最后路过糕点铺子,包了两包栗子糕,一包给林皓月,一包给岑水儿。
紧赶慢赶在晌午时到张立豪肉铺前,张立豪正给一位老客割完肉送走,便见林煦炎赶着牛车过来。
“哟,这是买牛了啊。”他拿案桌上的布巾擦手,冲后院喊岑水儿:“水儿,清哥儿来了。”随即出铺子,打量大水牛,上手拍了拍,邦邦硬,结实:“是头好的,以后能轻快不少。”
林煦炎扶着夏清下板车,夏清打过招呼,提着栗子糕直接到后头院子,让两汉子自己聊去。
在过道门那正撞上后院做饭的岑水儿。
“嫂嫂,你们怎么来啦。”虽然张立豪比林煦炎大,不过他们各论各的,一点不影响:“是来卖山货吗,正巧我做饭呢,马上能吃饭。”
夏清笑着把栗子糕递给岑水儿:“前头点心铺子买的,给你。”
说着笑着朝后院去。
几个月没来,这后院变化可不小。
右边原本只是个草棚子的厨房重新修建了不说,还是青砖瓦房的,侧边分了一小间做净房,专门洗澡用,左边和原来一样,厕所和牛棚,只前头开了一小片菜地,里头种了小葱蒜苗和几株辣椒白菜,长势极好,一瞧便知搭理得细致。
“不愧是娶了夫郎。”夏清感叹:“就是不一样哈。”
岑水儿推着人往厨房去:“成了,别打趣了,给我帮忙。”
现在明说是两家,心里都知道,他们同一家无甚区别。
四人和以往一样,在前头肉铺围桌吃饭,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娘亲让五月十九回去吃饭。”夏清摸着吃饱了圆滚滚的肚子,瘫坐在椅子里。
岑水儿给他倒了杯水:“知道知道。”夏清生辰,不说也是要回去的。
几人吃完将碗筷收回厨房,林煦炎让夏清在铺子里等着他,要出去买点清油什么的。
张立豪在厨房门口张望,见夏清没过来,走到岑水儿身旁,给他揉腰:“还疼不疼,你放着去前头休息,我来洗。”
岑水儿低着头不看他,不知想到什么臊的耳尖发红,他一早上光在前头铺子的躺椅上补眠了,若不是躺得浑身不舒服,想着做饭动一动筋骨,要不晌午吃的就是外头买的包子馒头了。
张立豪望着自己夫郎害羞的模样,笑的特别开怀,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一口。
“干、干什么呢!”岑水儿瞪大眼睛,脸颊跟着红了,这碗谁爱洗谁洗,反正他不洗了,逃似的躲到前头铺子。
夏清见他慌慌张张进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咋啦,急急慌慌的,脸还这么红,生病了吗。”
岑水儿有些结巴:“没、没事,在灶边烧火烤着了。”毕竟大白天被人轻薄,家里还有人怎么能不害臊。
才聊一会儿,隔壁送来一包干木耳,说是感谢这三年的照顾,岑水儿同人聊了几句隔壁的便离开了。
隔壁是卖干货的,做点小生意供家里孩子读书,去年考上秀才,今年全家要搬去府县,为孩子找更好些的夫子,所以不再租张立豪的铺子。
张立豪收拾完厨房过来,看见地上一袋子黑乎乎的干木耳,约莫有十斤:“林叔送过来的吗。”
“嗯,一会儿给嫂嫂装些回去,泡发了做个凉拌菜,或是炒着吃都可以。”
“家里的事安排,都听你的。”
夏清在一旁听得一抖,全然忘了他和林煦炎两人更黏糊。
晌午天热,出来买肉的人少,岑水儿让张立豪回屋歇会儿,夜里闹腾大半夜,天不亮又要起来拉猪去杀猪坊杀猪回来开铺子,他是心疼的。
没什么好做,各种好坏苦楚只能自己体会。
夏清也让张立豪去休息会,他便去回了后院,平常他都是在躺椅上眯会儿,岑水儿守着铺子和他,有点什么动静他都能知道,但今日夏清在,他一汉子再睡躺椅上不太好。
两人聊着天,夏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