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干什么
“去你哪儿干什么?”
此话一出,于振坪的动作一僵,那要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万里的鱼望瞬间安静下来,他抽身拉开两人距离,侧头瞅眼前的阮欣欣,红艳艳的唇色,眼神既迷离又迷茫,明明已经深陷其中,但又懵懂的茫茫无知,见于振坪看着她,还天真地问:“去哪里?”
于振坪突然轻笑了下,他舔了舔唇,掰着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上一口,松手给她整理衣襟,抚平她额前的碎发,“没什么。”
“可......可我明明听到......”
于振坪站了起来,伸腿抖了抖身上的衣袍,轻笑道:“真的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沉哑,还问她晚上吃了什么,要去吃宵夜吗,阮欣欣才渐渐消掉疑惑,跟他一块熄灯关门。
两人并排走出官署,规规矩矩,这个时辰的常官街行人很少,走着走着,阮欣欣突然绕着于振坪,蹦蹦跳跳了起来。
踢踢踏踏,嘴里嘟嘟囔囔,待于振坪明白她是在踩他的影子,便好笑道:“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被笑话的阮欣欣,笑眯眯地挽着于振坪的胳膊,借着挂在他身上,跳起来踩脚下的影子,晃得于振坪无奈道:“小心别摔着了。”
“那不是有你吗?”某人恬不知羞。
于振坪:“刚才谁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现在是蔫儿蔫儿的坏,啊(第三声),原来是‘窝里横’。”
阮欣欣还在玩大影子包裹小影子的游戏,见于振坪这般说她,心里一念起,手脚更快;一下子跳到于振坪的背上,两手搂着他的脖子,不过下盘没卡好,吊着“挣扎”了几下。
于振坪单手往上一托,阮欣欣两只脚便好好地卡在他腰间。地上的影子就像一个人,只是多了个脑袋。
阮欣欣微一侧头,就亲了于振坪的脸颊。
于振坪在她臀部打了一巴掌,“够了,别闹,这可是大街上。”
可有人天生反骨,就喜欢跟人作对。“是吗?”然后就开始“咄”“啧”“咄”地亲在于振坪的眉尾,颧骨,下颌和耳朵上。还边亲边嘻嘻哈哈,好像在说:我就胡闹,胡闹你能拿我怎么样。
所以说呢,不作不死。
于振坪突然停下,语气清肃:“梁里正。”
闻言背后的阮欣欣像被雷劈中了般,瞬间动弹不得了,又听于振坪说:“里正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吗?我和小阮......”阮欣欣赶紧扯了下他的衣襟,往后勒他脖颈,阻了他后面的话。
阮欣欣的脑袋连着身子,一直往下缩,整个人虽缩着往下滑,可还是完全躲在于振坪的背后,让人从前面看不到她。
当她双脚着地,又匆匆小心翼翼地理了理仪容,才弯缩着身子,钻出于振坪的后背,准备跟梁里正打招呼,“梁......”
黑漆漆的街面,只不远处院门昏黄的灯笼,照出一束又一束的黑夜之光,哪来的“梁里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摆明是于振坪在诈她!
“你骗我!”阮欣欣恍然才觉,于振坪脸上早笑开了花,还别说,这人很少大笑,突然笑起来,露出少许的孩子气,竟叫人移不开眼。
“啊?被气傻啦?”于振坪还捏了一把她的脸蛋,惹得阮欣欣蹦跳了起来,挥舞着双拳,追赶着要打人呐......
一逃一追,空中的月亮都捂着眼睛躲进云里:没眼睇呃。
屋前小花园,那棵大榕树下,漆黑的月色,无风寂静,空中零落的星子,应和着地上稀疏的虫鸣,两人脸贴着脸,怯怯私语......
“娇娇,去你那里。”
“不行,我妈在家。”
“唉,我妈也在家唉。”
......
而这边又听了墙角的某人,突然明白了那句:去你哪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呼吸不禁毫无征兆地急促起来,脸色也在黑暗中发烫,本想蹑手蹑脚,可双脚僵硬,偏偏又踢到地上的石子,惊得鸳鸯起暖沙。
......
那个在县考考场中晕倒,孙清枫的学生李超然,答应于振坪他们,愿意以身饲饵,再次向上次的卖家购买莺粟,来引出这条线。
阮欣欣问孙清枫可是在其中做了说客,于振坪点头。这事因敌方不明且狡诈,于振坪怕人手不够,叫张叁到壮班借两人来。
不一会儿,张叁就回来,脸色不太好,“前段时间县考,壮班的人没有轮休全部在岗,现在轮休的轮休,说借不了人给咱们。”
“林都头说的?”于振坪问。
张叁:“林都头不在,詹华说的。”
众人都看向于振坪,只见他垂眸沉了须臾,点头道:“行,咱们分成两队,我和小阮一队,到时见机行事,并不是人多就好。都机灵点,两个人一块行动。”
黄大伟和张叁均出声应“是”,阮欣欣头点如捣蒜,黄大伟对她挤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