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
等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姐姐的男友,壮班的林都头;但他瞧见眼前抱成一团的两人,脸上的刀疤跳了跳,面露“狰狞”。
阮欣欣却在心里哀嚎:这人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心里有气,手上便很诚实,抓着周语慈的臂弯,整个人都靠在人肩膀处,还边依偎边哼哼:“哎哟,好疼耶。”
“扭着了?我看看。”周语慈关心道。
“不知道,等会等会儿,我歇歇就好。”这边眼眯着,那边眼瞅着林都头,正察言观色地“挑衅”哩。
林都头:“什么扭着了?我看她好得很。”说完直接“撕”开两人,惹得周语慈还责怪地瞅了他一眼。
阮欣欣见被人识破,也没有继续耍赖,而是十分自然地接着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果然周姐姐不仅心善人美,还有镇痛的‘特效’呀。”惹得周语慈抿唇而笑。
而被人彻底忽视地某人,正皮笑肉不笑:“走吧,咱们送你回去。”
阮欣欣明白指她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她也看出来了,周语慈半夜出诊前,估计跟林都头一块,如今人护花半宿在外等着呢,哎,所以遇见周语慈是幸还是不幸,都不宜过早下定论,这不,“后遗症”来了。
林都头笑笑:“那不行,天色已晚,我们现在算是最后一个见着你的人,万一明日你暴尸街头,那我们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我呸!阮欣欣在心里大大地呸了声,不过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说:“不用真不用,我还要回班房呢。”
“那正好,我也要回班房一趟。”林都头立马接上,转而又对周语慈说:“语慈,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周语慈看了看阮欣欣,点头附议。阮欣欣见这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便只能跟着一块走。
好不容易到西谷官署的门口,阮欣欣拱手:“多谢二位。”
可林都头并不为所动,阮欣欣瞅了眼门口站岗的同僚,意思是现在有“目击证人”了,有什么事也不会怀疑到你。
林都头似笑非笑,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阮欣欣瞪了他一眼,踱着脚进官署;身后林靖叫周语慈小心脚下门槛。
阮欣欣气呼呼地在前面走,好像地面就是林靖那张可恶的脸,所以踩踏得格外用力。
可在照壁前,眼前熟悉的身影,让阮欣欣顿住,恨不得立马转身就逃,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得,这下不用咱们到捕班班房了,于捕头。”林靖打招呼,于振坪也看到他们了。
事已至此,阮欣欣刚扭了半边的脑袋和身子,不得不慢吞吞地移回原位,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脸孔,声音捏着:“老大好。”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于振坪盯了她一眼,眸色明显的加深,但看到她身后的林靖和周语慈,又露出一副无所谓地笑意:“这么巧。”
林靖两手的大拇指挎在腰带上,眉高眼挑,“是好巧啊!巧到大半夜的,都撞到一块了......”周语慈拉了拉林靖,她是接收到阮欣欣投过来的目光。
于振坪也看到了,他对阮欣欣道:“你先回班房。”
阮欣欣“哦”了声,瞟向于振坪那张平静的脸,又看了看林靖明显看戏的表情,最后满眼“希翼”地瞅了瞅周语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而在走出不过几步,又听到周语慈对林靖道:“我在外头等你。”便彻底从这件事的“保密”当中给撇干净了。
回到班房的阮欣欣有些累,茶室里还余有温茶,她给自己倒了碗,慢慢喝掉,又吃了些小圆茶饼,拍拍手自我鼓励:我也是为案子出力,虽然经验不足,可下次改进就好。
出了小茶室,便见于振坪回来,阮欣欣小心翼翼地瞧了瞧他的脸色,还好,不见风雨欲来,便脆脆地叫了声:“老大。”
于振坪“嗯”了声,目光淡淡扫了圈周围的桌椅,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个“看好戏”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林都头,会没有说吗?说不定早就添油加醋加糖加盐地说了。
阮欣欣先铺垫:“林都头看我们捕班不顺眼。”言下之意他跟你有夺女友之恨,职位之争,不要轻信了他。
于振坪用拇指刮了刮眉毛,他跟周语慈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分手”之后就很少再撞到一块,问题是:这不是今晚的关键。
于振坪沉了沉声:“你说你的。”
阮欣欣便把今晚如何出发,什么用心,目的为何,过程紧张又巧合地复述了一遍,就只差直白道:老大你看我为这案子舍生取义,快夸我!
其实阮欣欣还是没能足够了解于振坪;用黄大伟的话,“老大这个人呐,就是对你特别客气的时候,就说明他就越生气。”
所以于振坪又颇为认真地问:“那你今晚查到什么了?”
阮欣欣又细想了通,总结道:“九念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