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祈祷

“埃文，我们还不进去帮他们吗？神剑山那群人估计就快要撑不住了。”

酒吧外的天台上，被称作埃文的男人一身黝黑的皮肤，左脸处有条蜈蚣般扭曲的刀疤，他放下望远镜。

“不急，大祭司的任务只是让我们保下叶辰，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可不关我们的事，我才不想花费精力去救他们，毕竟……”

埃文摸了摸他左脸的刀疤，这是沈苍然留下的。

“我们的敌人可是鬼脸。”

……

“又是幻境。”

洛清轻声呢喃，但她感觉这次的幻境与上次的似乎不一样，她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当她听到其他弟子不断发出哀嚎声，她心急如焚，她想帮助他们，可她什么都做不到，在她的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她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个又一个死去，绝望的情绪逐渐占据她的大脑。

“师姐，救我……”

洛清猛地回头，朝声源处跑去，令她惊喜的是，她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好像能看见了，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视野也越来越清晰，她看到沈苍然正在掐着一个弟子的脖子，而她就站在沈苍然后面。

“师姐……”

弟子朝她伸出手，而洛清也拔出霓裳剑刺向沈苍然。

“放开我的师弟。”

洛清一剑穿过沈苍然的身体，径直地插进那名弟子的身体。

沈苍然的身躯渐渐消散，刚才的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个幻境，但自己却杀了自己的师弟。

“师姐，你……”

那名弟子十分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姐会拔剑刺向自己，而洛清惊慌地松开自己的霓裳剑，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弟一点一点地消散生机，而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对不起……”

此时的洛清脑海里还在重复着那名弟子生前看她的目光，有不解，有怨毒，有愤怒。

“对不起，师姐不是故意的……”

洛清缓缓地栽倒在地，她想起了师父对自己的教诲，自己是师姐，要照顾好这些师弟，而她下山以来也是这么做的，她将每一个人都视作自己的家人，可如今，她却亲手杀了他们。

豆大的泪珠从洛清的脸颊划过，她缓缓地栽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嘴中不断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

……

“师姐怎么了，怎么在那哭啊？”

“别管她了，鬼脸来了，小心！”

那名弟子刚说完话，就感觉自己面前有一个黑影闪过，然后他就看到一双红色的瞳孔紧紧盯着自己。

“啊……”

凄厉的叫喊不断冲击叶辰的神经，他就看着鬼脸在人群中轻松地取下一个又一个首级。

一个……

两个……

十个……

叶辰的双腿在不断发颤，他想逃跑，可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就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不仅一步都迈不动，反而直接瘫倒在地。

“啊……”

叶辰看见有一个同门径直地飞向自己，将自己压倒，他赶紧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都沾满了血。

叶辰抬头，那，是最后一个。

沈苍然没有空看还坐在后面抽泣的洛清，而是直接走向躲在角落里的叶辰，跨过一个又一个尸体。

“不不不，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叶辰疯狂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直接跪下给沈苍然磕头。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不是想要顾倾城吗？我不要了，我不敢再骚扰她了，真的不敢了……”

叶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而沈苍然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杀他跟顾倾城有什么关系。

可看到叶辰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沈苍然还有一点恍惚，三年前，叶家家主也是这么跪在自己面前的，恳求自己放过他们一家老小，当时的自己本来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他只要求他们对自己的大姐忏悔，可没想到他们不仅不认错，死到临头了还在嘲讽叶冉就是个私生女，是条叶家不要的狗，所以，沈苍然把他们全都杀了，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再看向叶辰，他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可他依旧不停。

“你能向叶冉忏悔吗？”

沈苍然问出这句话，并不代表他不会杀叶辰，相反无论他说什么沈苍然都会杀了他，但他还是想从叶家人的口中听到他们对大姐的忏悔，特别是叶辰。

“叶冉是谁？”

叶辰一愣，随即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好像跟自己说过，再看向沈苍然，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