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婉娘

秦长歌对老鸨道：“花妈妈，爷和兄弟喜欢热闹，给我们安排个热闹一点的包厢，多叫几个姑娘。”

花妈妈笑着答应道：“这位爷，您就放心吧。我花妈妈保管让您和这位小兄弟满意。”说着她又叫了两个姑娘陪同。

秦长歌和云采薇被安排在了一上二楼的第二间房内，房间到处挂着粉色帐幔，秦长歌和云采薇刚坐下，就有两位酥胸半露的姑娘给他们斟酒，然后又有两位拿着琴和萧的姑娘进来。

云采薇掌管着云氏药铺，有时候也会出来应酬一番，所以对这些并不陌生。秦长歌也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可能完全不接触这些，所以二人还是比较自然的。

那边两位姑娘一萧一琴已经演奏完一曲，这边秦长歌鼓掌道：“两位姑娘的演奏堪称完美，真是让秦某耳目一新。”说完便拿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分别给了弹奏的二人。

姹紫、嫣红两个姑娘弹奏了一曲便得到了夸赞和赏银，内心十分欢喜，正想要再弹奏一曲时。

秦长歌忽然道：“姑娘们，在下喜欢音律，可在下这位朋友喜欢听各种八卦故事，只要你们讲的故事让在下的朋友满意，这个就是她的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引得几位姑娘眼前一亮。

桃红反应最快，赶忙给云采薇倒酒道：“不知公子喜欢听什么故事？我们繁花楼的故事可多了。前几日，还有个男的来我们楼里，被他老婆光着身子带回去的。”

她说完，其他人都笑了一声，云采薇道：“本公子喜欢的可不是这些市井之语，本公子喜欢的自然是美人儿的故事。不知这繁花楼最美的是哪位？”

柳绿道：“现在繁花楼最美的自然是新晋的花魁牡丹姐姐，牡丹姐姐国色天香，琴艺高超，自是最美的。”

姹紫在一旁不服气道：“牡丹就会弹弹琴，她有什么厉害的，要说咱们繁花楼最美的，还是要数婉娘。”她刚说完这个名字，所有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嫣红赶忙给秦长歌和云采薇倒酒，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她的手有几分颤抖。

云采薇状似无意道：“这位婉娘会些什么？本公子还是十分好奇的。”说着她拿手捏了捏云采薇放在桌子上的银票。

姹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银票，吞了吞口水道：“婉娘是三年前来到了繁花楼的，她不像我们是被逼迫进入繁华楼，她是自己把自己卖给花妈妈的。她长相明媚，虽不是上乘，但是在繁花楼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她能当上花魁是因为她的舞蹈无人能比。也因为她过人的舞蹈，从来只是陪客人喝酒从不接客。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那个人。”

姹紫的话还没说完，嫣红不小心把酒壶弄洒了，酒全都洒在了秦长歌身上，她连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姹紫道：“嫣红，你慌什么？你当时不是跟婉娘最要好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嫣红听她这么说，急忙辩解道：“我没有做亏心事。”云采薇看她的神情只有害怕，没有心虚，知道她确实没有害人。

秦长歌这时出声道：“你们先出去吧，嫣红留下伺候。”

桃红柳绿倒是没什么，姹紫气了个半死，明明是她先提起婉娘的，在她走之前，云采薇递给了她一锭银子，她这才高兴地离开了。

秦长歌在三人关门离开关上门后，转身对嫣红道：“嫣红姑娘，你有什么关于婉娘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们？实不相瞒，今日我们二人来繁花楼是来找失散多年的家人的，我们已经找了姐姐很久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直到最近才收到确切的消息，说她曾经在繁花楼出现过，根据其他人的描述，姐姐很有可能就是前花魁婉娘。”

云采薇看着秦长歌说谎不打草稿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她和秦长歌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他这一面。

嫣红年纪不是很大，而且婉娘之前对她还算不错，想着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想了一会对二人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婉娘在繁花楼时，与我关系不错。她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后决定要嫁给他，大婚的前一天，我怕她紧张，就想着过去陪陪她也好。于是那天晚上，我去了婉娘的房外，她还没睡觉，窗户也是开着的，我悄悄从窗户外看了一眼，看到，看到”

她咽了口唾沫，接着道：“看到婉娘手里拿着一个纸扎人，她正在给纸人描眉画眼。然后第二天，就有人传来纸扎人就是新娘的话，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所以没敢告诉其他人。”

听到这里，秦长歌拿起银票递给了她，“你再想想，婉娘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嫣红想了想又道：“对了，婉娘不但舞跳的好，而且她的身手特别灵敏。”

“身手灵敏？”云采薇道。

“对”嫣红接着道：“有一次，一个小厮差点摔倒在楼梯，是被婉娘扶起来的，婉娘不但扶起了那个小厮，而且他手里的酒都没有洒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