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伴随着雷声雨水倾盆而下,房间外的男人着急的坐立不安,站起身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儿子,一定是儿子。”
第二日了,产婆都换了好几个,怎么还没生出来,一个个都是这么不中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啼哭,“哇…哇…”
听到新生儿明亮的哭声,男子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生了生了。”产婆高兴声音从屋内传来,只一瞬间,原本满脸开心的产婆在看见孩子的那一瞬间,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是儿子吗?”男子站在房外问道。
虽哭声似普通新生儿那般响亮,但是此婴儿身体却不是正常初生婴儿的粉嫩颜色。是黑,且不是全黑,从额头至心口呈黑色,左眼如同滴了漆黑的墨水一般毫无半点白色,半边身子如同坏死了一般。
片刻,抱着孩子的产婆从屋内走出来,将孩子抱到男子跟前,“江公子,是儿子,您看,这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被产婆称为江公子的男子看到畸形婴儿的一刹那,瞳孔一震,连连后退几步,将脸扭到一边闭上眼睛,他向来信鬼神一说,如今这婴儿这般模样…咬了咬牙,吩咐一旁的小厮将婴儿带下去处理掉。
小厮自产婆手里接过孩子,匆匆消失在渐大的雨里。
看着离去的小厮江老爷转过头让产婆跟夫人说孩子刚出生就已夭折。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递到产婆手里,“对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当知道吧。”
“知道知道,这孩子因难产而亡,定不会跟旁的扯上关系。”产婆欣喜,忙连声应着。
得到肯定的答案,江公子转身走了,脸上冷漠的表情跟刚刚那个产房外一脸焦躁的男子仿若不是一个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那个为他生子而难产昏迷的女子。
原来他说不中用的不是产婆,是产妇。
产婆推开门走进房间看着脸色惨白昏过去的妇人直叹造孽啊!
……
孟长枝没有急着赶去江家,他准备先去江镇的首饰铺子挑个白玉镯子,先前答应好的,然后再包个红包,正盘算着也不知道小春生了几个,一个够不够,多包几个好了。
他枝一路寻到了江镇上看起来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找了间当铺当了几样前些年不知从哪儿搜刮来的宝石,掌柜的将钱递给他后看着手里的宝石笑的合不拢嘴,孟长枝则拎着沉甸甸的钱袋跨出了当铺的大门。
刚踏出当铺大门孟长枝就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确切的说是他腰间的钱袋上。他抬眼扫了过去,略微数了一下起码有五六个人蹲在当铺门口看不见的拐角,他只当没发现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
别看孟长枝是晃悠着往前,实则速度并不慢,大约晃荡了三条街他感觉身后的视线少了很多,看来其他人是看着没机会跑了。
孟长枝脑子转了转随后拐了个弯朝着看起来人不多的巷子走去,走到拐角处顿了顿,他侧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确保身后人能跟上他。直到感觉那人距离他越来越近,孟长枝这才转身进了拐角处巷子的视野盲区,故意放慢脚步留了半个衣角给后面人。
那人看着孟长枝往人少的巷子走,越走越人越少的时候,内心暗自窃喜,地方越荒凉得手的机会越大,没人的地方就是他天下。
等到他跟着孟长枝的衣角拐弯时,迎面就撞上了一张明艳的笑脸,挥着手跟他打招呼,“你好。”
他心一惊,赶忙刹住脚步,定了定神,悄悄朝孟长枝身后看。
孟长枝也跟着他扭头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又扭回来,“看什么呢,我身后没人。”
他确定孟长枝身后没人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长刀,刀面上有些斑驳的锈,他将刀握在右手凶神恶煞的向孟长枝逼近,“哼,自投罗网,把钱交出来。”
孟长枝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劫匪,清瘦的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裤子一长一短破破烂烂的挂在那劫匪身上,鞋子更是破了几个大洞,勉强能挂在脚上。
孟长枝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你几天没洗澡了?”这样子实在像乞丐,不像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