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意
王媒婆甩着绢帕,骂骂咧咧的离开,本来就是好心,这陆临彰整天黑着个脸,年纪也老大不小,小姑娘哪里看的上。
住在巷尾的秦寡妇虽然当了娘,可那身段那模样也是万里挑一,多少人踏她的门槛求她做媒秦寡妇,要不是秦寡妇自己看上这黑脸汉子,让自己来说媒,自己也贪心秦寡妇那一两银子,还拍了胸口打包票这事能成,谁想半路杀出个黄毛丫头,这银子也泡汤了,跑上跑下连口热茶都捞不着,想想今日真是晦气。
“她这走街串巷的婆子,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我也想把她赶出去,还是小槿厉害,哥哥还不知道怎么赶她你就来了。”陆临彰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妹妹,气得鼓成河豚似的,倒是不知道这事能让她这么气。
“哥哥她欺负人,你天下最好的哥哥,配个公主都可以,这个老婆子乱牵线。”林唯槿也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气,把人赶走了也抹不平她心中那口郁闷。
“傻丫头,尽说些傻话。”陆临彰知道自己性格沉闷,多年的沉默寡言哪里有女孩子喜欢,长像也不是京中女子们喜欢的小白脸文人书生,自己也不是家业厚大,被嫌弃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他无成家之心,天下只有妹妹是女孩,其他女的和男的他都一视同仁。
气呼呼回府,林唯槿也不明白自己心情怎么变化这么大,晚饭也是扒拉了几口就回房,留下面面相觑的林家夫妇和林乐瑶。
“瑶儿,你姐姐今日在学堂有何事吗?”
“没有啊,不过姐姐今日去找临彰哥哥了。”林乐瑶想了下如实道。
这和陆临彰有关系,夫妇俩也插不了手,肖如月怕女儿饿到,交代了小厨房给她熬燕窝。
半夜林唯槿辗转反侧,床榻上都要被她钻个坑。
一想到哥哥到时候会娶妻生子她这心就像被绳索七捆八绕,一抽一抽的揪疼。
红兰清晨起来看见林唯槿两个黑眼圈惊得要拿粉给她扑,林唯槿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她哪里有心情描眉扑粉。想了一夜,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刚刚触及了心中偷欢喜,深入想起来却烦恼重重。
“小槿,可是学堂里有人欺负你。”肖如月见女儿无精打采,怕那些京中贵小姐还排斥她,让她的小槿难堪。这些闺中小姐的小手段,她都是过来人。
林长风清咳了一声,暗示妻子和女儿谈他们昨晚商量的事。
“娘,没有,我只是昨晚睡不好。”
“太累了,让你爹给夫子告个假。”肖如月收到丈夫的暗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小槿,爹和娘想了,你也及笄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爹娘不舍得你嫁远了,你看你振表哥怎样,那孩子我和你爹从小看到大,人品不错,你若愿意,我们这算亲上加亲,我和你爹也放心。”
“不,我不嫁。娘,我还舍不得你们。”林唯槿听到嫁人立马精神起来,想也没想立马拒绝。不要说没有陆临彰,就是单单这个表哥,她这个穿越过来的无论如何接受不来,什么亲上加亲,她意识里这种有血缘关系的成婚是违法的,还会生出畸形的后代,想都不可能想。
“娘和你爹也是说说,小槿不愿意就算了。”肖如月没料到女儿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对振儿无心。
林唯槿还是拒绝了娘要为自己请假,她现在心烦意乱,在家里哪里待得下。
林长风望着女儿出了门,抚着妻子的手安慰道:“这孩子还没开窍呢,也罢,多留女儿两年,你再好好留意下哪家公子品行好,家世倒是其次,最重要是女儿自己看得上。”
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他们夫妇俩没有一丝攀龙附凤的念头,唯一就是怎样多补偿女儿,不仅要给女儿华衣美食,还想要给她世上最好的良人。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学堂上夫子讲的课林唯槿一句也听不下。夫子也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及笄的小姐们,有些早早订了婚约在家备嫁,有些像林唯槿,说是上学堂,也是家里父母疼爱,多让她们出来走动,毕竟以后出了门做了人妇就没有这般自由了。
回府的马车上,林唯槿突然想到上辈子自己看过书上一句话,若你喜欢一个人,就试着想和他有亲昵的举动,如果能接受就是喜欢,反之就是不喜欢。
她摸着自己突然跳得飞快的心,闭上眼想了下和哥哥,一想到就红霞飞满面,她不仅不排斥和哥哥亲昵,好像还很期待。
旁边的林乐瑶见姐姐一下傻笑一下捂脸,怕姐姐撞了邪,小心翼翼伸手探了姐姐的额头:“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快到家了,我叫娘给你请大夫。”
“瑶瑶,你先回去,我想起来要和哥哥说些话。”被妹妹探出的手才从臆想中回过神的林唯槿甩下话,跳下马车去找陆临彰了。
林乐瑶也见怪不怪,姐姐和临彰哥哥比和她还像手足,她也没多想,等姐姐进了临彰哥哥家门才吩咐马夫回去。
林唯槿等了好久哥哥才回来,陆临彰见到妹妹等这么久,以为出了什么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