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叶家兄弟是太极图
叶煦辰倒是没拦着他,依旧笑容温和的坐到她的床边。
还拉着她又惊又吓到冰凉的手,妥帖地放回到锦被之中。
江琯清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毕竟到了飙演技的时刻。
可是对于叶煦辰的碰触,江琯清是打心底里难受的。
说不清楚为什么。
明明叶煦辰的手同样宽厚温暖,他完全没有一丝恶意。
可就是让江琯清浑身难受,甚至比白卿礼当初挤进换衣间,都让她觉得无法坦然面对。
或许……因为叶煦辰和白卿礼的身份,本来就不相同吧。
从始至终,她对白卿礼都仰天无愧,根本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可是对于叶煦辰,这个有着自己丈夫身份的男人,她终究还是有一丝不明不白的界限在地。
夫妻,本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可是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末路。
从未有过一丝感情。
又怎能接受他的靠近呢?
“身体不适,的确会影响到心情。可是娘爱护你,才会找来郎中给你看看。你不该这样闹脾气的!”
他从被子里收回手,就弯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
并不疼。
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就像小时候那般,有教育有惩罚,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教导她该如何长大。
江琯清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成熟俊颜。
却没有因为熟悉的动作而有所感动。
毕竟她心里太明白,叶夫人到底是好心还是歹意了。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能告诉叶煦辰,我是因为怀了你的弟弟,你娘迫不及待要给我打胎,根本不顾我的死活也要除掉我们母子吗?
她不能。
于是这哑巴亏,她的吃得无怨无悔,反倒是顺从地回答道:
“是妾身考虑不周,惹了婆母不高兴,连带让夫君为难了。”
多年的大家闺秀教养,不是白学的。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江琯清的心里都清楚。
虽然那并不代表她的真实想法,可不妨碍这些话可以让在场之人都开心啊!
叶夫人见江琯清对长子这般柔顺,显然是已经动摇当初坚定要跟小儿子的心了。
反正叶寒峥要离京一个多月,她有的是机会除掉她腹中的孽子。
不如就留时间给长子,或许他可以凭借自身的魅力,感化这不要脸的贱人主动选择打胎呢!
于是叶夫人随口说了几句,她并不会介意的话,就带着奴婢们离开了。
而一直被格挡在外面,根本进不来的春安,也终于能够获得自由跑进来。
看到大少爷坐在女主子的床边,她的嘴角都快撇成八万了。
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干什么?
只能杵在旁边,希望向来温和的大少爷,看到还有第三者在场,别做出什么浑蛋的事情。
再伤了女主子腹中的胎儿,也给主子戴绿帽子了。
总之叶府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心眼,算盘珠子噼啪的声音,几乎府外的街上都能听到了。
看起来最正常也是最温和的叶煦辰,并没有介意不识相的奴婢闯进来。
他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有奴仆伺候再侧,就跟房间里摆着花瓶没有区别。
根本就不会影响,他要说的每一句话。
“清清,我已经知道你缘何会嫁进府了。幸好你没去殉葬,否则昨日我回来,便要随你而去了。”
叶煦辰的话说得沉重又带着庆幸。
他定定看着江琯清的眼神灼灼,情真意切到深刻如金玉。
江琯清的内心忽悠一下。
她是万万没想到。
叶煦辰知道当年的殉葬,不是责怪她悔婚怕死,而是庆幸她没去殉葬?
这天底下还有比叶煦辰更温和,通情达理的好人吗?
思及此,江琯清的心底就被愧疚爬满。
锦被下的十指用力抓着褥单,半晌后才回答道:
“夫君,对不起。我当年太小,我害怕……”
“没必要这样说。”
叶煦辰开口打断了她的解释,黑瞳内的确没有追责和愤怒。
他眸光温柔如水,语气更是清洌如甘泉,道明心声:
“殉葬本就是陋习!就不该坑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更何况,你是我心中重要的女人,我怎忍心看着你去死?”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我去世了。我也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能改嫁给更好的男人,儿女双全,夫妻恩爱一生。”
看看这气度!
这才叫做男人啊!
江琯清内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