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
府恢弘大气的庭院里,娜娜顺势打听一下战局。
“戎狄骑兵不过是趁我军不备,仗着速度才夺取两关。玉州占据天险,易守难攻,戎狄几次进攻均被打退,目前也在玉州外安营扎寨,放缓攻势。倒还不急。”
娜娜一听放下了心,又有点奇怪,晋宏胸有成竹,很好地控制住了局势,看来情况并没有急报上说得那么危急啊。
晋宏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摇头一笑:“总要说得严峻些,否则陛下就要怪罪,也不一定派兵。”
娜娜有点懂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吧。
“不过失守两关是事实。”晋宏又皱起了浓眉,正色道,“此次戎狄兵多将强,攻势凶猛,只能先以守为主避其锐气,想要击退敌军收复失地,只能等援军到来了。”
娜娜点头,原本从晋安口中听到晋宏才二十岁,还觉得他太年轻了,现在一看,俨然是个用兵熟练的合格指挥官了,果然不能用自己时代的眼光看这个时代的人。
晋宏又沉声道:“二十万大军还需半个月才能到达,在那之前,只盼父王醒来并恢复一些,能够正常接见增援将领,否则不妙。”
娜娜说:“王爷到时候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晋宏听到她如此肯定,心下也是一松,对她笑道:“承丁公子吉言,希望父王逢凶化吉,早日康复。”
此时有小兵过来,晋宏便拱手辞别娜娜:“只怕敌军也接到我军增援的消息,说不定加强攻势,不得不防,我要去军中加强各处布防。丁公子再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娜娜却说:“世子,请让我去军中出一份力。”
晋宏讶然,而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军中艰苦,随时有战役打响,十分危险,丁公子怎么能去?你又是玉州王府的恩人,还是留在王府吧。”
娜娜没想到他拒绝得那么干脆,“我已经休息好了,在王府也没事,既然来到了边关,也想为朝廷出一份力。”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晋宏怎么会让他去军队呢?他是如此白玉无瑕,俊美不凡,怎么好去放去军中蹉跎,哪怕知道他武艺高强,也不忍心。抛去他的外貌不谈,他有神药,会医术,留在王府照顾父王也有更大的价值。
娜娜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想着等玉州王醒来再说。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娜娜就在玉州城内逛了逛,领略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要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纪念品,到时候可以带回去给晋容。
啊,说到晋容,那个美貌柔弱的小少年,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他不要偷懒,认真练习说话,努力锻炼身体……
此时远隔千里的京城内,想念娜娜的可不止小皇子一个人。
这日大家照常约在八珍斋喝茶说笑,没想到去找娜娜的随从回来说人已从客栈退房离开了。这才知道,而后纷纷问怎么回事。
还是晋安说了,这原本是娜娜告诉他的话:“为了明年考试,他到山上闭关练习武艺了,到时候才会回来。”
大家听了,都很惊得瞪眼。
丁武叫道:“怎么这样!那兄离开都不跟我说一声的!”
穆青皱眉:“平日玩得好好的,要走也说一声,我们给他践行啊,怎么不辞而别?”
周世知一时也惊愕失望,“京郊不能练习么,有马场也有树林,骑射都方便,怎么非要上山闭关?他本就武艺出众常人不能及,何至于此!”
晋安闷闷地说:“可能就是跟我们一起玩久了。咱们这些人,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也亏得人家愿意跟我们玩,还意志坚定,没有被带得玩物丧志,不过总归是不一样的人……”
一番话说得大家惊愕不已。
周世知奇道:“晋安,你怎么了?”
穆青道:“怎么这么闷闷的,又没人欺负你。”
丁武道:“对了,那兄走了怎么就跟你说了?”
晋安也自觉失言,因他这几天自觉无用,都是这样闷闷的,一时恍惚就胡言乱语了,忙又道歉:“对不住。我这些时日太担心父兄了,又恨自己年幼无力,不能上战场为父兄分忧,才这样乱说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至于怎么知道,我也是那天刚好见到他走,他才告诉我的。他本就潇洒,来去自如,不想一个个道别,就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说到时候回来再找你们玩儿。”
大家听了,也觉说得过去,便不追究了。
不过总还是有些失落,原本大家一起吃喝玩乐,热热闹闹的,突然少了个最厉害的,就挺冷清的。也是奇怪,原本他没来时,大家不也玩得好好的?
加上晋安那番话也是让人听到了心里去。
他们也是越来越大了,整日的吃喝玩乐终归不是正经,有了人做榜样,便觉得也该做点什么才对。
尤其是今年秋闱落榜的穆青,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便感觉被甩在了后面,就算他念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