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
斥,可还是谨慎道:“郢业我们都没去过,比朝阳城还大,就怕……”
董未道:“我小心些,乔个妆,无大碍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就绝在外面,不回来拖累大家。”
柳絮回使眼色,让他别说下去,只道能赚银子也是好事。
“整日待在上山也无聊,阿畅说得对,好男儿手里总得有摊事儿,才能赚钱娶媳妇。”董未含羞带怯地瞅了栖真一眼:“况且去郢业捎货结银总得有人跑,不能每次都麻烦阿畅。”
柳絮回问容绽意见,得他首肯便同意了,最终叮嘱道:“赚不赚到银子还在其次,顾好自己最重要。”
晚膳后絮回摊开本子跟栖真算账:“丝线绣架五两六钱,书册笔墨三两,得利便是四千九百九十二两九十四文。照之前说好的,赚了一起赚,亏了一起亏。获利对半拆,一方得两千四百九十六两四十七文。这些日子阿畅劳心劳力往山上送东西,他之前报于我的账目是三百二十八两,所以我们统共该给你两千八百二十四两四十七文。”
栖真见柳絮回账算得快,报数准,便笑道:“是说过赚了一起赚,亏了一起亏,可没说五五分成。”
柳絮回楞,心想主意是栖真出,卖是阿畅卖,确实该算对方大头,便道:“那你看,三七如何?”
“好!”栖真正中下怀:“你七,我三。”
柳絮回啊一声:“怎是我七?”
栖真悠悠喝茶:“没日没夜刺绣赶工的是你,我又出了什么力?不过动动嘴皮讲个故事,自然你占大头。”
柳絮回道:“若无你的点子,根本赚不得这么多。”
“我那点子叫创意。一般而言,一个好的创意占一件商品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利润是常态,我拿百分之三十足矣。这桩生意,本质还是实物的销售。”
说服絮回下海时,她说IP比实物重要,此刻到分钱了,她又主张重要的实物销售——反正怎么让柳絮回多赚怎么来。
旁听的风宿恒轻咳,柳絮回以为他觉得栖真要少了,栖真却知他在提醒她别把现代用语一股脑儿倒出来。
但她既存了引絮回上道的心,便不避讳,该教的还是得教!
柳絮回还想回头征求容绽意见,风宿恒适时插言:“毡帐军中兄弟匀的,不花钱;那些吃食,我和小姐享了各位诸多照顾,就不用算了。”
“要不这样。”栖真立时跟进:“每次赚钱,照你七我三入户作日常开销,下山采买用此账户,不够再添。”
他们只有两人,对方却有十六人,即便按人头算,栖真出三也是多给。絮回还待再议,风宿恒适时发挥“粗人”本色,一拍身下石头:“婆婆妈妈做甚,就这么定了!阿絮答应过赚了钱就造房子,现下咱们合计合计怎么造才是正经。”
他拿格子灯到桌边,摊开地图,招人来看:“这是山域全貌。我们在这儿,这里是草甸峰,这里是三峰溪。过了这溪往北二里有片地势开阔的山谷,在四峰环绕间。”
风宿恒继续往北指:“翻过这座峰就出山界了,接壤的是付春和小陈国。”
栖真心想当时自己好歹入了沙漠,谁知妖风一吹,竟将她卷至大荒流的西北边界。此山西临辛丰,北面居然就是付春和小陈国了。
不过这样也好,离付春近,吹她是付春人也不违和。
“西边多野林,多水网,这边有一方大湖,汇聚上游来的河流。而东边多高山,多瀑布,山峰林立,路不好走。”
地图绘制地很详细,众人也是首次看清这片山脉的全貌,琢磨半天,最后还是絮回以商量的口气道:“好像还是选草甸峰较好,离水源近。北边的山谷看着不错,但离最近的河流还有距离。”
风宿恒赞同:“住山顶兴许我们只需架水车;住山谷,从长远计,只怕得挖河道了。”
絮回笑:“水车我都没想过,咱们每日上山下山挑水都不在话下,住到山顶,离三峰溪更近,到反而提不得水了?”
风宿恒不争辩这个,抽出白纸,举笔画下一个圈:“我和栖真想住草甸峰的西边,你们呢?”
絮回原以为是造间大屋,大家挤一挤,没想听阿畅之意竟要人手一户,心头不由盘算,这点银钱怕是远远不够吧。
风宿恒看出她心思,直白道:“营造乃大支出,我的意思,规划好山顶地方,各凭财力造便是。”
栖真对他挤眼,生怕他这么回,和絮回他们显得生分。
风宿恒权当没看见,他就压根不想在住的方面委屈她,是以据理力争。
“我们既独门独户,又是一个村落。中间建个大屋,供大家聚首喝茶。北边建茅厕浴堂,南边留来开垦种树。虽说可以山下购粮,但毕竟住在山上,万一哪日下不得山,还得自给自足。而菜地上边,这里,留作仓储鸡笼之用。”风宿恒边说边在纸上刷刷几笔,一看便是早就想好的:“山顶地方大,别说盖几栋房,屯军都绰绰有余。些许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