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古

男子女子相互搀扶，感谢女孩搭救之恩。女孩摇摇头，继续向前赶路。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两人跟在女孩后边问。

“叶榆。”

“叶榆。”女子听了兴奋地重复一句。

女孩看她这样，以为他们也去，心里有几分开心有个认路的；遂问道“你们也去？”

女子摇摇头，女孩失落，那你开心什么。

“虽然我们不去叶榆，但是我们去历城，离叶榆三四里地，我们可以一起走。”

女孩点点头，三人一起缓慢行走。月上中天，三人找了个避风的土丘休息。一夜过去，天色蒙亮，女孩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在想什么，以前好像也这样看过天，那时候感觉很快乐，现在感觉，嗯，突然有点冷。

旁边两个人醒了，窸窸窣窣起身收拾着装仪容。女孩起来，拿好包袱，三人乘着凌晨凉爽匆匆赶路。终于在午初时刻赶到一个小镇。

那对男女带着女孩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饭馆坐下，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

男的吆喝小二，来三碗面，又要了几样招牌小菜，谁知菜还没点完，女孩说了一句：“等一下。”

两人都看向她。

“谁付钱？”一句话把点菜的男子问的面红耳赤，“我、我们身上的银钱都被劫匪搜走了。”男子窘迫地说。

“那我付，只要三碗面。”女孩对小二说。

小二说好，稍等，便走开报菜单去。

那女子也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女孩。

很快面上来，三人都有些饿坏了，吃得有点急，狼吞虎咽吃完，三人开始讨论怎么去历城。

“最好还是买马。”男子说。

“一匹马多少钱？”女孩问。

“十五两。”女子回答，他们刚买过一匹，被抢了。

女孩皱皱眉，十五两，，这山下没钱是寸步难行啊！

“其实我们还可以在镇口等等，看有没有车可以捎我们一程。”

“这样可以。”女子附和，看着女孩。

“好！”

三人结完账，走到镇子口，杵在路边等车。

等了半天，女子问“不会没有人去历城吧？”

“不会，历城是个大镇，肯定会有人去的。”

又等了一会儿，看到镇里有一位老人和半大少年赶着个牛车慢悠悠向着镇口走来。

“大爷，去哪儿啊？”男子上前问。

“你要去哪儿啊？”

“我们三人要去历城，顺路吗，能捎我们一程吗？”

“行，上来吧！”大爷爽快道“我们也要去历城，我儿子在那里做点营生。”

三人动作麻利地爬上牛车。

拉车的牛儿走的稳当，虽然路面不平，但最多也就是轻微摇晃，晃得几个人昏昏欲睡。

就这样一路平安，在第五天到了历城。

三人下车谢过老人，男子和女子想让女孩陪他们进城里休息一下，再去叶榆，女孩谢绝，直接转道去了叶榆。

一个时辰后，女孩背着包袱，看着城门上的‘叶榆’，终于到了。

女孩走进城门，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清，很奇妙，心想不愧是大城镇，感觉就是不一样，就像早前来过一样。

看看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女孩问一个行人‘叶榆圣手’住哪里？

那人看到女孩的模样，身子往后退了退说，“‘叶榆圣手’，早两年就已经作古了。”

“作古？”

“对。”

那人看看女孩，猜想这是来治病的吧，可惜来晚了。

女孩摸摸心口，刚才的奇妙感觉没有了，很难受，是为自己吧，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体还能治一治，可是现在，大夫都没了，女孩看着人群，自己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突然想起上风崖主的话：治不了，等死。

其实自己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为什么要心存侥幸呢，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为什么还奢望能治好。女孩在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实在有些累，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歇歇。

一些人说说笑笑从女孩面前经过，一群小孩蹦蹦跳跳也从女孩面前经过，一只小狗欢快地摇尾巴伸舌头依然从女孩面前经过。

突然‘叮’地一声，一个铜钱扔到女孩面前，女孩看看扔钱的那个老妇人，这是把钱掉了吗，女孩一直看着那人，那老妇人摇摇头走开了。

女孩没去捡地上的铜钱，就那样看着发呆，结果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跑过来把铜钱捡走了。

对面席地而坐的一个男子‘啧’了一声，早知道自己就过去捡了，自己都在这儿坐两天了，也没见有人给自己扔过铜钱，那女孩就坐了一会儿就有人给她扔，怎么回事？看看女孩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