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婆婆

刘正浩贴近他的耳朵吼道：“往哪边走？！”

玄清道长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刘正浩把音响关上，压抑着怒火，简短地问：“哪边？”

玄清食指一点：“直行。”重又闭上眼睛。

“做你们这行的，很赚钱吧？”

开过两个街区后，刘正浩忍不住问，口气中无法克制地带着些许揶揄。

“马马虎虎。”玄清的语气很平和。

“你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刘正浩对他身上这套道袍一直耿耿于怀。

“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玄清打了个机锋。

刘正浩心头火起，做刑警的最讨厌犯人不正面回答问题。

“你的意思，你是假道士？”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这样计较？”玄清淡淡地笑了：“你知道庄生梦蝶的故事吧？连庄子都不知道是他梦蝶，还是他入蝶梦中。何况我们这些红尘世俗人。”

“靠！”刘正浩忍不住骂了声娘，“这他妈关庄子什么事！”

“呵呵，不关庄子的事，那我们来说说你的梦吧。”玄清道长睁开眼直视着刘正浩：“你能否告诉我，是你梦到那个女人，还是你入了那个女人的梦？”

刘正浩不由自动地踩了下刹车，引来后面一阵喇叭声。

“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了什么？？” 他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现在，我们还是去找九婆婆吧。”玄清说，“除非，你不关心那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