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辞退

职。

她把薪资要求调低，工作条件放宽，希望能在假期结束前找到一份工作。

这个公司，她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更新完资料，关上电脑，她松了口气。

门口，小幽正牡丹带雨似的哭诉。

“。。。我又不是故意的咯，警察叔叔问我小艾的情况，我当然要实话实说咯，难不成为了你撒谎欺骗警察叔叔吗？你这样打击报复，因为我对警察叔叔说了实话就开除我，你良心过得去吧？。。。自我进公司以来，一直很尊重你，口口声声叫你姐姐，把你当自家亲姐妹一样。。。小艾和你周五一道走的，为什么没有回来，她的手机你的手机全部关机的。。。你把小艾逼失踪，现在又来逼我离职，下一个是谁？把我们全辞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离若背起包，排开众 人，对小幽说：“财务重地，办公室要锁上的，麻烦你出来继续，我要锁门。”

围观人众发出一声哄笑。

小幽抱着离若的胳膊拖住她，不让她走。

“离若姐，你原谅我嘛，我真不是有意出卖你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要开除我啊。。。”她的眼泪鼻涕胡乱向离若的袖子上擦，离若抽了几次，她实在抱的太紧，抽不出来。‘

眼睁睁早晨新换的套装就要毁于小幽的鼻涕上，离若轻轻巧巧一个侧身，翻腕对小幽的腋下轻轻一撞，小幽不由自主松开双手，离若借力一推一带，把小幽推出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门锁上了。

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小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了，而办公室纯钢铸就的防盗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围观同事响起喝彩声。

离若马上后悔了。本来就谣言沸腾，现在她露了这一手，更坐实了那些传言。

小幽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抱住离若大哭起来：“你还我小艾，你把小艾怎么样了，你还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捶打离若。

离若登时大怒。

这种泼妇式的行为已经严重超越离若忍耐的极限。

她推开小幽，历声喝道：“住嘴！”小幽从没见过离若声色俱历，吃了一惊，不由自主闭上嘴巴，不敢再哭了。

离若平静地看着小幽，语调是惯有的温婉：“小幽，你说的没错，小艾周五晚上是和我在一起，但当晚她就回去了。你住在小艾那里，周末这两天你和韩总在一起，是不是小艾回去时，正好撞见你们？小艾为什么失踪，韩总为什么被害？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小幽在离若的一番逼问下张口结舌，节节败退。

离若的一番话，犹如飓风，刮起一阵议论的狂潮。

离若不再理会小幽，自顾走了。

身后传来小幽声嘶力竭的叫声：“你血口喷人！！！”

离若站在电梯间等电梯，对公司里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潘经理！”林莺从里面追出来。她先向离若竖起大拇指：“你真强！”

离若笑了，笑容有些疲惫。

这种称赞，她是宁可不要的。

“潘经理，公司要给韩总开追悼会，请问你参加吗？”林莺原来是为这事找她。

离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什么时间开？我可以晚些通知你吗？”

“清明节那天。如果你确定下来，请在前一天通知我，我好做安排。”

“这事由你来负责吗？”离若有些意外，林莺只是行政秘书，按理说，韩总的追悼会应该由韩总的秘书负责才是。

“是小黄啦，她想负责策划，多尽点心，但韩太不同意，她就逼我上刀山啦。”林莺做了个莫可奈何的表情，“我也只是负责登记之类的小事，策划有韩太呢。”

小黄，还真是痴情种子。

离若感慨万千。至少她还有机会追悼她所爱的人。

家明失踪三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清明节还有两天时间，离若想凭吊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离若没有回家，难得浮生半日闲，至为难得的是，今天没有下雨。

她决定去外滩转转。

到上海工作三年多了，她几乎哪里都没去过。

对上海的印象，还是恋爱时由家明带着游玩时留下的。

现在上下班都是地铁，回去又住地下室，办公室又是北向，等于终年看不到阳光，生活在阴暗之中。

她站在南京东路口的外滩上，眺望对岸的东方明珠。

虽然不是节假日，外滩上依然游人如织。

离若想起第一次来上海看家明，他带她来的第一个旅游景点，就是外滩。

那时候，正是人间五月好时节。

江风猎猎，带着春天最后的寒意。

离若迎风而立，缓缓地闭上眼睛，想将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付给记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