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日志五

惹我生气的话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可能达到一个阈值后我觉得失望透顶，那你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神威撑着脸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妻子，他很高兴她在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他也想像她一样坦然面对，可是他总是害怕——万一某一天，她不要自己了……

“茉莉。”

“嗯？”

“你能爱我多久？”

“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差别也太大了点。”

“神威，我没法保证自己爱你一辈子，因为那种事情我也不能确定，如果说出的话不能做到，那这所谓的诺言不说也罢……我只能说当下的每一个瞬间我都会尽力去爱你。”想到自己有着喜新厌旧的毛病，她坦白交代的同时也不敢轻易许下承诺，“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爱你了，出于责任感，我也会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的。”

“是吗？”果然，这个世界最明显的标准莫过于金钱，情感才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神威微笑着，时至今日他才差不多看清了这个姑娘，原来骨子里真正淡漠的人，是她。

“是的，这一点我能保证。”

可就像喝了毒药，他还是很想接近，神威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笼着她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两腿之间，“玫瑰小姐，也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吧？”

“你很好奇？”

“是哦。”

“我父亲是彦根藩第十三任藩主井伊直助，就和天人签字通商的那个，他曾经有一段潜龙在渊的日子，我的伯父井伊直良是第十二任藩主，他并不喜欢我的父亲，所以我出生后就和父亲、哥哥他们住在这里，这里一直是我的房间。”

“小时候过得不顺心吗？”

“可能父亲是，不过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大人的烦恼？那个时候我比较顽皮，经常和别的孩子打架，因为性格好胜，没少在寺小屋闯祸，然后父亲就罚我去神社跪着，又心疼我，怕我膝盖疼，就让我跪扫把，但是我一看没有人盯着就会跑掉，然后父亲就更加生气，但是又舍不得揍我。”

“真没想到玫瑰小姐小时候是这样的。”

“所以长野，就是那天你见到的那位老者，他建议将我留在家中教导，之后就是他和师父教我学习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怪不得……”

“后来伯父去世，因为他没有子嗣，所以父亲继任了藩主之位，我也被师父带去了其他星球。”

“你师父叫什么？”

茉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爱人，“景致。”

神威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然后呢？”

“我就跟着师父在不同的星球游历，她教了我很多，不管是生存技能还是处事道理，后来等我大一些可以独立生活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此后你再也没有见过她吗？”

茉莉摇摇头，她也很意外，为什么师父就这样一走了之，丢下她一个人漂泊异乡。她曾经想过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或者是带着她不方便寻找男朋友，可是……

“为什么不教你习武？明明是武家出身。”神威觉得可惜，她的身手敏捷，如果年幼的时候加以教导，说不定现在挺强。

“因为母亲的遗言交代不许我习武，父亲是这样跟我说的。”

“可是你哥哥——”提到那个男人，神威猛然想起这件事怕是不能提。

但是茉莉的表情告诉他不是这样。

“哥哥他是自己偷偷拜师学的，父亲其实更想让他当个外交官，可是他从小就不是很听话，凡事都很有自己的主见。”

“这么看，你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我能安然无恙长到这么大，你以为是什么缘故？”茉莉窝在他胸口，摆弄着他的辫子，“我原来还以为是长野，后来才明白，如果没有兄长的授意，自己怎么可能活得这么潇洒，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没有派人再来，分割家产的证书也签了字，他是有意这么做的，要我跟他保持距离。”

神威贴紧了她的脖子，“那你还和他闹翻？甚至天天穿丧服诅咒他。”

“因为我得表现出来讨厌他嘛，政治上的事情我还不太懂，但是我明白哥哥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和他走得太近，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这话倒让提督吃味了，“那你就不怕成为我的负担？”

“因为你很强啊，宇宙中无人能敌的那种，我还怕什么？”

“玫瑰小姐……”神威深刻体会到了，这家伙就是那种有百分之五十的喜欢，却表现得有百分之一百的狡猾的女孩，偏偏自己又很吃这一套。

他搂着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的肩上。有点郁闷，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他也愿意保护她，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想拥有她完整的真心。

“哥哥不一样，他要考虑多方利益关系牵扯，估计处境和老师一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