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劳燕分飞
也是上天对安然的帮助。虚张声势的李哲收回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但仍死鸭子嘴硬:“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李哲咱俩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你外面有人了,你这段时间就是天天到她的床上加班”安然近乎疯狂的说着,“你胡说八道”,李哲又举起了手,迎着安然挑衅的目光,又缓缓地放下了下来。“咱俩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你同学聚会时那个女人喝多了,同小区的男同学要去送你都不放心,大半夜的你亲自去送,而作为你老婆的我半夜下班回家你接过我吗?我没有异性朋友,接诊一个男患者你都要说我俩关系不正常,你找一切机会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给我电话,我接快了,你说我是不是和野男人正好在视频所以接的快,我稍微慢点,你就说我是不是正在和男人苟且,把我弄的接你电话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接的慢了或者快了,你几乎要把我折磨疯,我现在才明白,你所怀疑我做的事其实都是你曾经做的事;”说到这里安然不禁有些哽咽,最开始李哲对自己疑神疑鬼,怀疑自己在外面有了情人,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李哲太在乎自己了,谁料是有贼心才有的防贼意。李哲为了给他自己的出轨寻找理由,减轻他自己的负罪感,才口口声声说安然出轨了,安然擦了下夺眶而出的眼泪,接着控诉道:“你真是鬼迷心窍,好几次你半夜出去,我醒来后,发现你不在,事后问你,你说你缺钙,半夜腿抽筋,出去溜达下,我还傻呵呵滴去给你买补钙药,其实你是半夜收到那个女人信息,说想你了,让你过去,你情难控制;这半个月你在家住了几天?我晚上打车去你单位找你,你根本没在单位,也是在那个女人家。那个女人过生日你知道买贵重礼物,我过生日你送过我什么?你爸妈每年的生日都是我提前备好礼物,你爸住院没钱,是我主动借来钱给他交上手术费,可你妈却支持你出轨,你们还是人吗?”安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满脸泪水的看着李哲,希望能看到他的愧疚之色,“你血口喷人,你一定是外面有人了,为了顺利离婚就往我身上泼脏水,等我查出那个男人我杀了你”李哲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外面有人,你说说是谁,我说你外面有人了,我能说出那个人叫梅莲晶,是你发小程党规的媳妇,你是真仗义,朋友欺不可欺,你都帮忙到人家床上去了,是不是和朋友的老婆发生婚外情,紧张刺激的感觉会翻倍呢?”安然讥讽道。“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李哲把水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下,“我胡言乱语,难道这也是胡言乱语?”安然冷笑着打开手机把从录音笔录下来的语音打开,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传来,李哲刚要上去抢手机,安然说“打住,我替你把手机摔了”,随着啪地一声响,手机被摔碎了,如同安然破碎的心。“李哲,这个录音我有好几份备份,我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我原来想找程党规说这事,因为你对我做的一切让我无法接受,简直令人发指。可是我们毕竟生活了二十年,既然没了爱也没必要置你于死地,为了孩子为了我们曾经的情分,这也是“僵尸脸唯一能为你做的”。安然特意把“僵尸脸”三个字说的很重,一个女人在单位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回家还要面对丈夫的冷暴力和各种找茬,还能笑出来吗?那对贱人居然称自己为僵尸脸,想想都觉得荒诞和可笑。 “财产怎么分”李哲不再嚣张,猛地吸了口烟问道,“咱俩还有什么钱,你算算最近半年你巧立名目从我这把家底几乎都掏空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和你妈住的房子都是你的名字,我咨询律师了,我如果起诉可以得到其中的一套房子”,“你做梦,这房子是我爸妈用了一辈子的积蓄买的,你休想占便宜,你休想”整个屋子都回放着李哲愤怒的咆哮声,几乎要把安然的耳朵震聋。
“这便宜我想占还真能占上,但我决定听我妈的,我妈说二十年的青春都付之东流了,还在乎这点身外之物吗?毕竟和你过来二十年,我妈说你妈这么大年纪了,到老了不能连个窝都没有”。提起妈妈安然一脸自豪。妈妈虽然只是个家庭妇女,但为人善良,遇事总是为别人考虑,而且从不会在金钱上斤斤计较,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李哲对安妈妈一直敬重有加。“但你当时从我这拿走了10万元,说是和程王八做买卖,这里面有我五万,这五万得给我吧”安然紧接着说道,“我和你过了20年,你就不能当赏我五万?”李哲厚颜无耻地说。“哈哈,行,李哲,这五万我赏你了”安然爽快地说,口气中充满了蔑视。她简直无法相信,一个男人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房车都给了李哲,财产无任何争议,两人到民政局协议离了婚。拿到离婚证走出民政局时安然不甘心地问李哲:你后悔出轨了吗?“离婚没什么后悔的,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李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想的,李哲的眼前浮现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不想离婚,本意也不想在财产上和安然斤斤计较,可行动上却是在往离婚的方向推进。他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仿佛是另外一个自己在做,而真实的自己却控制不了。冥冥之中他感觉离开了安然,他的未来将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从今天开始他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