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低头
压力很大。”
君落捧着食盒与他一同走进塔内,问:“行吧,师傅。今日宫里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被她称作师傅的男子穿着黑衣红襟的上好衣袍,长发半扎起,面若春风气度温和,好看到极具欺骗性。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只是个娇弱正直的温柔美人。
当时君落刚到皇城落脚,满脸疲惫,拖着沉重的步伐到处乱逛,这个自称“国师”的人便冒冒失失拦住她,兴致高昂地推销自己:
“我叫姜绗,我是国师,我看你面相好会阵术,我想收你为徒。”
君落毫无波澜地看他一眼,并没有瞧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想起爷爷说的防骗指南,准备绕过他。
姜绗见说不动,于是自袖中掏出一本崭新的书,举到君落面前:
“我真不骗你,我看你天资卓越,跟我学阵术绝不亏你,我瞧那天生异象,有大能出世,跟着我,你以后也能这样一飞冲天!”
君落抬起的脚步顿了顿,默默回头:“包吃住吗?”
于是,君落就这样被姜绗带进了宫,当起了什么首席大弟子。
原本君落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恰巧姜绗似乎真有几分本事。
不过她跟着姜绗学了几天,发现他对阵术确实有不同角度的理解,恰巧君落之前便有兴趣,有了这个契机,干脆决定仔细学学。
“我叫人做了些好吃的甜点,你多吃些,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瘦成这样……”姜绗在屋内四处翻找,君落则坐在椅子上慢慢啃甜点心。
“我吃的挺多的。”她啃了几块点心,反应过来,狡辩了一句。
“终于找到了,”姜绗捧着一本泛黄的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君落,皱着眉:“瘦了吧唧,传出去以为我苛待徒弟。”
君落不作声,继续啃。
姜绗照着图纸与君落讲阵法要领,君落一边吃一边看,顺便记下来。
姜绗讲完这本,看着吃完饭的君落欣慰的笑。
他师傅也随性,他完美的继承了这一习性,往往教君落就是想到什么教什么,偏偏君落有基础有修为,记性也好,所以他们之间的沟通完全不费劲。
一个东讲西讲,一个什么都能吃下去。
姜绗瞧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渐黑,掐了掐指,道:“今日说完了,后日天气不错,晚上教你看天象。”
君落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有人在此时敲门。
姜绗推开门,外面的内侍急的满头是汗,忙跪在地上求道:
“国师,不好了,贵妃娘娘她,她情况怕是不好啊!还请国师救救贵妃娘娘!”
君落探头去看,有些疑惑:情况不好不该是找太医么。
姜绗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温和开口:“别急,我和徒儿随你去看看。”
君落刚想开口拒绝,姜绗便冲她眨眨眼,比了个口型:
今天的知识点我要考的。
君落:“……”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到处走动,但还是跟着姜绗去了。
贵妃的宫殿华贵漂亮,只是宫人都被驱散了,灯火摇曳间,没了人气的宫闱在夜里显得有些可怖。
姜绗贴心道:“皇宫有龙气庇佑,徒儿不必害怕。”
君落看了他一眼,憋了一会才小声道:“有什么我也能打。”
姜绗对她比了个拇指。
越往里走,君落越觉得阴冷。
她皱了皱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姜绗也变了神色,面上表情严肃了起来,屏退内侍,只带着君落继续往里走。
终于,拐过精美的布景,他们才看见宫殿大门,此刻大门敞开,屋内没有烛火,一片漆黑。
木门随着夜风轻微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君落咽了一口口水,掌间灵气郁结,化出一支火红的簪子。
姜绗皱着眉拦住君落,对着她摇了摇头,而后自己上前踏入门槛。
他掌间窜起半掌高的火焰用以照亮,往深处走,君落虽然想抗议,但是还是在门边止住了脚步。
她不便暴露身份。
姜绗在偌大的寝宫内缓步而行,空荡荡的室内一股腻人的脂粉香,余下的便只有他的脚步声轻轻回荡。
终于,在绕过一个屏风之时,姜绗看见了地上四肢以奇怪姿势扭曲,披头散发口吐白沫表情狰狞的女人。
女人缓缓扭着脖子,以一种人体极限的角度缓慢看向姜绗。
姜绗吁出一口气,指间捏出一个决,女人怔愣一下,翻着白眼倒地昏迷。
然后他默默退回屏风后,点亮了殿内的烛火。
君落倚在门边,好奇地看着他:“师傅,有发生什么吗?”
姜绗回头,唇边勾着笑:“贵妃娘娘晕了而已,小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