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危险哎
分无奈,又与她重复了一遍:“我说,此年号并无记载。”
君落眨眼,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没有?那……那我们经历的是、是什么?”
她也不捧着脸疑惑了,连忙把椅子搬到停重旁边,然后又把乱丢的木剑捡起来放到停重面前的桌上,然后才稍微安心了点,坐了下来。
停重侧目,精致好看的凤目里透着点点疑惑的神色:“这是作何?”
君落坐定,掏出符咒双手握着:“我怕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停重沉默片刻,拿起木剑递给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多练练。”
君落只觉得自己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几丝嫌弃之色,她扭头装看不见,执拗道:“不行不行,还是你身边安全。”
停重失语片刻,平生头一次觉得不解:“你自己本就是妖,为何会怕鬼神之说?”
君落吞了吞口水,底气有些不足:“怎么了……我自小就胆子小,每个人不能相提并论嘛!”
停重默了片刻,放下那把他亲自削的木剑,起身与她道:“那你早些歇息。”
见停重抬脚想往外走,君落慌张扯住他的袖口:“你……你去……”
停重回头,对上她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正欲启唇,就见君落慌慌张张撇开他的袖角撒开手,脸颊红通通的,垂着脑袋与他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情急,下次不拉你了。”
君落只觉得完了,夙芁说停重很可怕,也不知道她现在没有法术能不能抗住这顿揍。
她可不想跟那个怨气冲冲的女人一个下场。
停重顿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往日若是有女子扯住他的袖角,都是缠缠绵绵掐着嗓子与他打迷语,后来他习惯了屏开所有人的接触,便没有人这样冒失过了。
他有些犯难,因为君落向来喜欢“一时情急”,不知撞到结界多少次也不长记性,所以她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也没跟他打迷语。
那他总不能向往日一样说:
“在下有事姑娘自便。”
“师尊唤我,先行一步。”
……
或者直接捏几个净身决,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基本没有什么女修继续跟他说话了。
只是这里既无师尊兜底,也不能用法术……
面前人乖顺垂首,看上去真的很愧疚。
停重默了片刻,想起她撞着结界也要为她挡禁咒,于是决定不再纠结:“无事,你方才要说什么?”
君落不可置信地抬头仰视他,眼睛被烛火照的很亮:“没,没事吗?”
然后就看她缓缓探出手,捏住他一片袖角,眼底的雀跃之情不言而喻:“这样……也没事吗?”
停重:……
他克制住想拂袖走人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再一次耐心问她:“何事?”
葱白的指节轻捏住玄黑的袖角,君落下意识摇了摇:“就是……你去哪啊?外面看上去很危险哎,带上君落吧?”
说完她乖巧的眨眨眼,期待的看着停重。
停重启唇,正欲说些什么,君落飞快地撒手捞起木剑,站起来理理裙摆,笑的灿烂与他道谢:
“谢谢你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那我们走吧!”
停重黑着脸转身走了。
夜凉如水。
君落跟着停重走到了一处装饰华丽,修缮得宜的宫殿外,殿外围着一圈重兵,巡逻时铠甲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铿锵声。
这些人都全副武装,还佩了剑。
君落缩回脑袋,心想这便是那个桦雉住的地方了。
停重说找人来看管,原来就是这样嘛?
不过这地方……好家伙,还挺大挺漂亮的。
君落扯了扯疾步而行的停重的袖角,低声问:“她是不是救过绫霁的命啊?”
停重脚步一顿,暗暗使了些力抽回自己的袖角,与她说:“我也不知。”
如今他们都是半途而进的局外之人,不明来历,不知将来。
君落不知为何想起绫霁被茶水烫手之时的眼神,那是怎样的哀恸又不舍之情,她体会不了。
那也是……停重以前经历过的吗?
她漫不经心地想。
岂料走在前头的停重一停,君落结结实实一脑袋撞上他宽阔的后背,疼的轻吸了一口气,捂着额角退了几步。
怎么没有结界也能被撞!
停重侧头看她一眼,随后与面前参礼的将士道:“撤了吧。”
将士抱拳点头,退后与随行的军士低声耳语几句,顷刻间重兵如潮水般井井有序地退散开来。
君落捂着额头问:“为何不进去还要撤兵?”
停重转身,摇了摇头:“如今不是时候,我们先走。”
君落一脸问号地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