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之争
门关上后。
妈咪对着我说:“晚晚,我今天特意找你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在我们这个场子里担个头牌的称号?”
“头牌?”
“是啊,你也知道。自从梁晓死后,我们场子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一直没培养起一位新的花魁。后来又出了茉莉这档子事儿,四大头牌里一下子去了两个。这不,我才想着找你回来担个名号。”
依照妈咪所说,虽然我看在宝儿姐的份上,不打算再跟茉莉计较。
但自从上次狼狗的事情过后,茉莉的下面算是彻底废了。
就算后期花了不少钱修复,也达不到曾经的水准。茉莉本就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床上功夫成名,现在成名的资本没了,她在客人群里的人气顿时一落千丈,再也回不到从前。
即便妈咪想扶持她,都扶不起来。
妈咪对着我劝说道,“我知道你最近要忙着伺候霍爷,但我这儿只需要你有空的时候过来转悠几圈,并在我选出第四位头牌举办花魁争夺大赛时,能象征性地露个面儿,你看怎么样?”
妈咪这话面上说得好听,但说白了就是想借霍景深的势,来打响场子的名号。
花魁选举一年一度,名额便要从这四大头牌中选。
选举之日,四大头牌各自上台表演,底下的客人则是分坐成四个区域,支持哪个头牌就坐哪一边。
一晚上统计下来,哪边区域的客人为头牌消费的酒水最高,那位头牌就能荣升为花魁。
届时,还会依照消费流水多少,排出场子里四大头牌的排名。
对应的排名所享受的流水抽成不同,且会持续往后一年。
所以,为了能获得更高的名次,头牌们在选举日开始前,就会在自己的客人群体中卖命宣传,吸引他们当天来场子给自己消费。
至于一些不方便露面的客人,则会私下通过妈咪来走账。
这些钱,届时也会一一记在当晚的流水清单上。
我依稀记得,去年的排名正是梁晓、宝儿姐、姐妹花和茉莉。
梁晓是场子里近三年来雷打不动的花魁,据说背后的靠山是政界一位特别有名的大佬。
但今年年初,随着那位大佬被中央清扫,跟着就是梁晓在家中意外死亡。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没人敢问,也没人敢查。
至于梁晓之后的宝儿姐为何能排第二,则是因为去年姐妹花刚刚出道,而茉莉成为头牌的时间更晚,是被妈咪不久前才从gay都那挖过来的。
这两拨人名下的客户群体都是近期刚刚累积的,自然没法跟宝儿姐相提并论。
但今年的花魁之争,明显充满了变数。
宝儿姐在圈内浸淫多年,客户资源自然不必说,但毕竟年纪摆在这里,无法跟青春活力的姐妹花相提并论。
而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姐妹花会不会使出绝招,说动她们亲妈重出江湖,来一招圈内难得一见的“母女三飞”。
原先茉莉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毕竟她曾经凭借着过人的床上能力,还伺候过娱乐圈顶流。
但谁也没想到,还不等花魁选举之日开始,她便已被先一步踢出局。
眼看着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即将到来,妈咪却连最后两名头牌的人选都没定下。
如今,她迫不得已找上我来充数,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原本不想让自己掺和到这些争斗中,却不想,妈咪竟然握着我的手,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对我说:
“男人大多是靠不住的,但我们这儿永远是你的娘家。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做工,凡是你担任头牌的每个月,都会划场子里千分之三的流水到你账上,你看怎么样?”
千分之三?
我刚准备拒绝的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作为京城一等一的夜总会,即便现在生意大不如前,一晚上的流水少说也能轻松过百万。
譬如上次霍景深和江少他们一行人来的一次,光是酒水的签单就有两百万,就这还不包括他们点小姐和带小姐出台的费用。
夜店里公认的贵客,多半是京圈最顶级的权贵,以及一些靠灰产发家的人。
这帮人不把小姐当人,也不把钱当钱,花钱跟喝水那么简单。
在妈咪说完话后,我立刻粗略算了一下,发现要是按照一个月流水的千分之三计算,我每个月能拿到的钱至少六位数起步。
而这,还是我只需在空闲时过来场子里坐坐、充充场面,以及届时作为花魁候选人的四大头牌之一,遵照场子里的规矩参与花魁选举就行。
这么一大笔钱放在我面前,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即便,我能拿到这笔钱的原因,是因为众所周知我是霍景深的女人。
我收回一口拒绝的想法,转而说了个模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