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争诊室的争吵

口袋里传出手机铃声，打断老大的回忆。

谁？

我，你妹妹小翠。老大，你为什么要把娘气得发病进医院？谁的养老金卡是你拿的？快来，我们都在西门医院。

电话咔嚓一下挂了。

西门医院。老大将车在医院急诊室门口一停，急忙下车小跑步到了医院急诊室内，见娘人是苏醒了，躺在担架上准备做检查。

老大问妹妹：小翠，怎么回事？

小翠：装什么装，娘就是被你气的，摔倒了。把娘的养老金卡拿出来。

老大不理睬小翠的要求，说：我怎么会让娘生气，是你们把娘卡上的钱花了，我只是帮娘保管着钱，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娘一下病成这样？

老三拿着检查单过来，把单子往老大手中一塞，说：付钱去。

老大：不是有医保卡吗？

老三：你真是不关心娘，医保上的钱配一两次药就用光了，现在要先自己用现金看点再能用补贴金额。

老大吃了个闷头，心里窝火又没话反驳，只好说：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们会不会先垫付一下？

老三：你拿卡你负责。

老大：卡一直是你们领钱，如今这么一点钱也不肯垫一下？太没良心了。

小翠：放屁，你才没良心！你家里的地方那么大，你为什么不领爸妈住到你家去，却让他们住我的房子？

老三：他说他只带娘去住，把我们当外人，今天还跟爸吵呢。

小翠：他最没良心，不是我爸哪有他今天？！

担架上的吴师母欲起身。

老大忙上前俯下身问：娘您要干吗？

吴师母：送我回去，你们兄妹在这里吵，丢脸知道吗？

老大：娘，别急，您需要做各种检查，医保卡上没钱了，要现金，我马上办。

老大去办交费了。

三弟对小翠夸奖道：姐，老大就怕你来收拾他，他还在咱爸面前说“妹妹退休就躺平，没钱可以出去做呀，只管啃老，”你听听，这些话多恶毒！

吴师母：三弟，别在背后说老大坏话，他还借给你1000元钱呢。

三弟：妈，我就知道您总帮着老大，我和姐也是您肚子里爬出来的，您为什么不站在我们一边？

吴师母：三弟你最没良心，我的房子给了你，老大一声话也没說，你还要他怎样？她又对女儿说：你也没吃亏，我的钱都是你姐弟俩拿的，老大即使嘀咕两声，你也不要跟他争着。

小翠：你们住着我的房子，我拿点钱不可以吗？

吴师母有点气恼，说了声“你”没再说下去，手搭在头上，一脸痛苦状。

三弟忙问：妈，您怎么啦？

吴师母眼角淌着泪水。

小翠转过身。

老大办好手续过来：娘，我碰到一位朋友，他把您的病历给院长看后，院长建议您先住院，让医生给您好好检查一，有什么病也可好好治疗。

三弟：医院要做生意，妈没什么大病的住什么院？他们想宰病人。

小翠拉了拉三弟：走，不关我们事，让他孝顺去。

老大瞪着眼对妹妹和三弟道：你俩怎么能这样？

小翠：卡拿出来。

老大：就是不给你们机会。

小翠又拉了拉三弟：走。

吴师母：一起回去。

小翠：你跟老大回家去。

吴师母：你打电话把你爸叫来，他去哪我去哪。

吴师傅跟张老板一起来了。

吴师母对丈夫说：带我回家，我老毛病，心中有数，现在好多了，回家。

老大：娘，我把手续都办好了。

吴师母：回家，我死不了。

这时，吴师傅和张老板来了。

吴师母对老公说：我要回家，一个个都不听话，死了也算了。

老大拿住院单给对吴师傅看了看，说：院长亲自看了病历建议的，我手续都办好了，可娘不肯。

吴师傅对老婆酸溜溜劝道：你有好儿子，就听你儿子的话吧，把毛病看没了，一直可以活下，享福了。

吴师母对着老大喝道：把卡给我。

老大：娘您放心，我不会要您的钱。

吴师母对丈夫说：不听话还有什么好儿子？都不是我的儿子！回家。

张老板对老大说：你就依你娘吧，你不拿钱却拿着卡，说出去难听，真是羊肉没吃却惹一身膻气犯不着。再说，你娘年纪大了，别让她生气。

老大极不情愿地把卡放在娘手上，说：娘，住院好好检查检查，有病治病没病最好，我要您一直健健康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