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贤夫良助
谢氏没想到江瓷会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在听见槐儿的声音后迫不及待地叫车夫停下来,连忙下车去看。
谢氏忙不迭地跑下车,将槐儿抱在身侧,不停的道歉:“都是娘亲不好,让你久等了。”
看着谢氏失魂落魄又泪流满面的样子,八成尸体就是她相公赵大海的。可她又是一个强大的母亲,不可能在孩子面前表露什么。
槐儿小小肉肉的手抚上谢氏额脸,替自己娘亲擦拭去眼泪,安慰道:“娘亲,槐儿不怕!又大哥哥陪着槐儿呢!”
“对...对,娘亲还有槐儿。”谢氏将头埋在槐儿身后,泪珠如玉,泣不成声。
这个时候,最是需要安静,除却耳边风声呼啸,在没有任何可以打扰人心神的声音。
良久,谢氏擦了擦眼泪,又恢复到白日里见到她时的那副状态。
江瓷朝着马车里面看了看,并没有陆知白任何地身影。问了车夫才知道,陆知白在义庄时就只叫他送谢氏一人回来。
真是个不靠谱的,就不能指望他一星半点。
江瓷的脸阴沉的可怕,谢氏几番想要开口,都没敢轻易言语。还是槐儿胆子大,小跑到江瓷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大
哥哥,娘亲,就是在这位大哥哥一直在陪槐儿玩,还给了槐儿糖吃。”
谢氏虽面带微笑,却又十分胆怯的将槐儿从江瓷身边拉开,赔礼道:“江大人,槐儿还小不懂规矩,您莫要见怪。”
“外面天色已晚,江大人不如留下吃顿便饭在走?”面对谢氏的邀请,江瓷不是没有想过留下来在盘问盘问。
可也同时念到了陆知白所说,孤男寡女,最是要让人议论去的,便也拒绝了谢氏的好意。
他也是时候该回衙门了。
衙门灯火通明,程晏就孤身坐在堂前的台阶上,几次险些靠在自己的佩刀上睡着。
每次低下头,他都会被惊醒,发现自己家大人还未回来后,甩甩脑袋子再精神一些。
江瓷下了马车时,程晏睡得正香,本来不想打扰他睡眠的,却又担心此地风大明早他变得嘴歪了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还是踢了踢程晏的佩刀,震醒他道:“怎么不进去睡?”
程晏睡眼朦胧,眯起来瞧着江瓷半天,这才缓过神来!是自己家大人回来了。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卑职心思您别怕黑,所以掌着等在这等您。”
这程晏从哪里觉得
,她是怕黑的人?江瓷不明所以。眼前这人看着虽算不上五大三粗,但也比正常人肌肉发达一些,粗壮一些,怎么瞧着都不会是这般细心的人。
这不是对待自己家小娘子才会有的贴心吗,难道程晏都成亲了?
江瓷古怪打量的眼神越来越明显,程晏连忙解释道:“大人您别误会,卑职没有成亲!”
“你怎知本官在想什么?”难道他还有读心术不成。
“此前也有人用您这般眼神瞧着卑职,所以.....”程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清楚,仿佛成亲之事是什么羞人的话语一般。
程晏家中有一妹妹,他作为哥哥总是无微不至照顾的,所以便对一些事额外上心,也会更加细心周到一些。
解释过后,江瓷垫起脚拍了拍程晏的肩膀,赞赏道:“不错,以后会是个好贤夫良助的。”看着他那样,就想逗逗。
果不其然,在感受到江瓷的调笑后,猛的一跺脚‘哎呀’一声走进了后院,等都没等江瓷。
看一个大男人娇羞,这还是第一次。
看程晏离开的背影,江瓷才想起来还有事情忘记交代了,竟然就在此开起玩笑来了。
连忙小跑追上去喊了一声
。若不是程晏耳朵好听到了呼喊声停了下来,等江瓷追到了以后,他恐怕已经要进房间了,到时夜男子房间也成第一次了。
待江瓷走近以后,程晏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害羞,低着头作揖道:“大人,您就别拿卑职说笑了。”
江瓷摆摆手解释道:“本官不是来调侃你的,是叫你明日早起换一身便服,随本官出去。”
江瓷看了看程晏身上捕快特有的衣袍,好看是好看,这样穿出去格外扎眼。
见程晏没反应,江瓷有些不敢信的试探道:“没有?”
见程晏摇了摇头后,江瓷又继续追问:“那是有何顾虑?即使是本官也有脱下官袍的时候,并非你换了身衣裳就不是县衙的捕快了。”
江瓷解释半天,也不知道程晏到底听没听进去。
起初她觉得程晏和印象中的傻大个不同,应该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相处下来发现竟然也是个憨的。
对面的傻大个忽的惊觉一声,吓了江瓷内心一个激灵。
只见他用非常钦佩的的目光看着江瓷,深深作揖道:“江大人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