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婚五年再相见
总统套房里,一场缠绵落幕。
许栀迅速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一套上。
这冷情的样子,仿佛刚才主动爬床的不是她。
“被人下料了?”贺北至点了一支烟,眉眼间的情动模样褪去,只剩下冷漠。
许栀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刚签了一家公司做销售,有一份合同需要贺北至拍板签字。
这种事,本来落不到她头上,可上司沙经理临时派她来。
她一向小心,竟还是着了道,进到贺北至房间的时候,人就失了控,直接扑向了贺北至。
许栀回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贺北至的眸子半眯起来,“谁干的?”
许栀呼吸一滞,下一秒就听贺北至说:“都算计到我头上了。”语气很是阴翳。
哦,原来是心疼自己被算计了。
也对,他要是在乎她的清白死活,也不会在五年前,掏光许家,气死她爹,还带着白月光舞到她眼皮底下。
又当又立,妄图将她困在一场没有爱的屈辱婚姻之中。
许栀抿唇,穿上外套,拿出合同,恭敬地递到贺北至面前,“贺总,签了吧,别让我白跑一趟。”
贺北至的目光落在合同上,又顺着她的手一路向上,一寸寸地描绘她的身体,“离婚五年,还来爬我的床,就是为了合同?”
“许栀,奉劝你一句,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说得文明,还不是骂她裤腰带太松。
五年的蝼蚁生活,许栀早就不是当年的许家千金,这点打击,根本伤不到她。
许栀微微歪头,刚被滋润过的漂亮脸蛋,媚态百生,“一夜换一千万的合同,我自己也爽了,不亏。话说,五年不见,贺总倒是雄风不减。”
看着贺北至一点点黑下去的俊颜,许栀只觉得畅快,“倒是贺总你,我被人下药了,难道你也被人下了药?还是说贺总食髓知味,对我的活儿念念不忘?”
当年为了讨好贺北至,二十岁的许栀愣是学了那么多勾人的招数。
提起往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只要伤到对方,许栀就觉得值。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贺北至粗暴地接过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合同丢到她脚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许栀勾起唇角,不急不慢地捡起合同,娇声说:“谢谢贺总,再见。”
上了电梯,许栀刚才只是本能地怼贺北至,毕竟两人是不共戴天的仇。
这会儿理智渐渐回笼,是谁把她送到他床上的?
许栀思来想去,也就是沙经理给的那瓶矿泉水可能有问题,可水瓶明明是密封还没打开过的,不然她也不会喝。
叮——
电梯到一楼,随之,许栀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瞬间收起一身的刺,换上可人的笑容,语气也柔和下来,“宝宝。”
那边的声音奶声奶气,“妈妈,我跟外婆在清水街的蛋糕店,给你买最喜欢的芝士蛋糕。”
许栀走到酒店外,看了下周围,“那我去找你们,我也在附近。”
许小赞还在考虑是买圆形蛋糕,还是方形蛋糕的时候,许栀赶到,在他的小鼻子上勾了一下。
“妈妈!”许小赞一脸兴奋,就像见到了大救星,“你快来挑挑,看你喜欢哪个?”
许栀弯下腰看了看,“嗯——就这个吧。”
许小赞说:“好!就这个!外婆,就这个!”
陈慧慈祥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许栀深青色的眼底上,笑容微微收敛。
“栀栀,都是我拖累了你,怪我不争气,得了这个病,害你这么辛苦。”陈慧眼眶有些红,“我又不是你亲妈,你爸走了都五年了,你没义务照顾我。”
许栀挽住陈慧的胳膊,看着不远处用电话手表交费的许小赞。
“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帮我照顾小赞,您就是我亲妈。”
陈慧抿抿唇,“我听说你妈她也在这个城市,你要不要联系……”
“妈!”许栀头靠在陈慧的肩头,“我就您一个妈。”
……
廖程接上贺北至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的抓痕。
“好家伙,老贺,万年的铁树开花了?”廖程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高档酒店,“昨晚哪个小野猫,把你挠成这样啊?”
“啧啧,你是轻易不解裤腰带,一上来就玩这么野?”
经他提醒,贺北至看了一眼自己手腕,昨晚他闹得狠,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药夺去理智的人。
中间好几次许栀抵不住,挠了他,何止是手腕,后背更严重。
情到浓时,她咬唇流泪的可怜样子,没有得到怜悯,反而惹来贺北至更重的“摧残”。
贺北至缓缓落下手腕,还未回答,就听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