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即便是忍者,也是会生病的。
宇智波泉奈盖了两层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宇智波斑跪坐在旁边,替他更换新的毛巾。
如今的宇智波泉奈显然还没有强悍到无视自然环境所带来的病症的地步,自从他前日执行完任务回家,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大概是因为天气寒冷,宇智波泉奈先前为了完成任务在低温的环境下待了许久。查克拉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抵御寒冷,但他不可能只为了御寒就调用全部查克拉,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实在太困难了。
触摸到弟弟异于常态的高温时,宇智波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美子。
他们住得很近,他很快就拉着美子到了自己的房间。
美子吩咐他先照顾好泉奈,然后马上就跑到药房配药去了。
宇智波泉奈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房屋结构,一股好闻的香味朦朦胧胧地缠绕住他的感官,追进他的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但这并不是第一次。恍然想起上一次生病的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都在。
“泉奈?你怎么样?”宇智波斑见他清醒,一脸担忧地问。
“我还好,哥哥。”宇智波泉奈的声音有点哑,“只是有点困。”
就像以往宇智波斑受伤为了不让他人担心,又也许是为了某种尊严,往往不会说疼或者痛,只说是困。
在这点上,兄弟两人也格外相似。
只不过在面对医忍时,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地汇报自己的情况,这是为了方便后续的治疗。
宇智波斑垂着眼睛,说:“这样……泉奈,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一下药煎得怎么样,很快就回来。”
…
宇智波斑一拉开门就看到正拿着扇子蹲在小灶台前盯着火候的美子。
发苦的药味飘进他的鼻尖,走近去看,漆黑的药汁正在慢吞吞地吐着泡泡。
“啊,斑,你来得正好。”她转过头来,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药就快煎好了,你去准备一些果脯吧?药会很苦。”
“……好。”
宇智波斑点点头,从不远处的柜子翻出一袋果脯。这是先前他与泉奈用四照花树的果实制作的果脯,果实经由蜜制后变得香甜无比。
尽管他并不是那么喜欢甜食,但是泉奈和美子都对此有种格外的热忱。
这样想着,他从袋子里取出一枚,送到她的嘴边。
美子有些意外地咬住,然后朝他笑了笑:“谢谢你,它很甜。”
不久后,宇智波斑负责把火浇灭,美子把药汁倒进碗里,对着碗口轻轻地吹了口气,直到汤药温度适宜。
…
听说小儿子发起了高烧,宇智波田岛在回到家的第一刻就直奔宇智波泉奈休息的房间,连忍装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
不过在他走到门前,正欲拉开门扉时,宇智波田岛忽的意识到自己在外头沾上的雨气和冷意说不定会使小儿子的情况更严重。
这个向来稳重的男人鲜少有思虑不周的时候,他怔了一小会,停住脚步,决定先回去换一身衣服再来。
“父亲。”宇智波斑喊道,“欢迎回来。”
“田岛叔叔。”美子端着盛满汤药的小碗,温和地向他打招呼。
他们正好在走道上碰面。
“啊。”宇智波田岛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他一开始就注意到美子手里端着的药,“这是给泉奈的药么?辛苦你了,那么,快点给他服下吧。”
他很快推测出来这情况的来龙去脉,八成是大儿子在发现弟弟发烧之后就火速去找了美子。
思绪走过好几遍,宇智波田岛不再多言,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宇智波田岛离去的背影,美子笑着呢喃道:“田岛叔叔是想来看泉奈的吧。”
宇智波斑拉开门,说:“父亲就是这样的性子。”
在他尚未模糊的、年幼时的记忆里,宇智波田岛也是有一段“和和气气的父亲”的时期的,而自从母亲离世,这模样就变得十分难见了。
这样的表现,何尝不是对母亲夜以继日的悼念?表露在面上的、过多的悲伤,对于一位族长来说,说不定还会显得多余。
即便如此,宇智波斑也深信父亲是爱着他们的。
……
宇智波泉奈在宇智波斑的帮助下坐起身,心里不自觉地想: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吧?
无非是头昏脑涨、咽喉痒痛……
美子递来果脯,宇智波泉奈顺从地咬在嘴里,然后仰头灌下汤药。汤药的温度刚好,唯一的缺点是太苦,苦得有些反胃,但好在还有蜜制的果脯能使它回甘。
此前美子见过不少小孩子喝药的模样,通常都是要为之烦恼万千,脸也皱成一张干瘪的橘子皮,泉奈却淡然干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