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猫好,人坏

“小白。”

窦姜提示道。

“要是真那么在意，你可以去洗一下脸的。”

那个背影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走向洗手间。

因为窦姜遭遇事件的特殊性，窦姜住进了独立病房，洗手间也是独立洗手间。

由专门的医生和护士负责。

窦姜看着小白走开。

小白一定很难过吧？

还哭了。

我睡了多久？

这是她第几次哭？

一直都是她照顾我吗？

接着，窦姜想起了自己做的梦。

不知为何。

他莫名叹了口气。

窦姜看向了窗外。

他住的楼层挺高，依稀看得见下面十字路口的车流。

白纸比窦姜大半岁，白纸是六月十五号，窦姜是十二月十五号。

白纸和窦姜在一个学校，大了一届。

一个今年高三刚刚高考完，一个开学之后才高三。

两个人算是半个青梅竹马，是窦姜做一份家教的时候认识的。

巧的是二人都根本没有什么朋友。

对于白纸来说窦姜是唯一一个称作朋友的哥哥。

对于窦姜来说白纸是唯一一个称作朋友的妹妹。

哪怕白纸真的有一个亲哥，也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窦姜看着窗外的车流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右手感觉到了什么。

他扭头。

小白已经坐回了床边，握住了他的右手。

这是第一次窦姜碰到她的手。

当然，除了那些不经意间的。

窦姜有些愣神。

这感觉真好。

随后。

他低头看着握着自己右手那白皙又瘦弱的小手。

轻轻张开了手，直接和她十指相扣。

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莫名不安的窦姜稍稍好过。

窦姜本以为两人第一次牵手会是在夜晚的公园、黄昏的海边、或者日出的山头之类的。

谁能想到竟是在医院呢？

白纸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她每次微笑，脸上的酒窝微微的凹陷会牵着嘴角也扬起。

好看得紧。

窦姜总是这么觉得。

场面温馨，可窦姜张口却是道歉。

他说道。

“不好意思啊，小白。”

窦姜脸上带着歉意，小白稍稍歪头，像只疑惑的小狗。

窦姜明白她的歪头是什么意思。

她说：“什么？”

窦姜说道：“咱们两个的约定算我违约了。”

随后，窦姜伸回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有些羞耻。

他轻轻的叫道。

“汪汪汪。”

当时两个人是这么说的。

“谁违约谁是小狗。”

白纸的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笑意更浓。

她拿出了自己手机，找到了备忘录。

里面有她早就打好的字。

调到了第一页，白纸把手机端到窦姜面前。

窦姜有些苦笑。

因为上面只写着一个字。

“哼！”

她端着手机在窦姜面前停顿了几秒，又收了回来，换了一页又端到窦姜面前。

“以后...别这样子了，除了我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我都累坏了！”

一页。

“你死了，你又要变成孤零零的了！”

“我不想你变得孤零零的，所以别丢下我一个人。”

窦姜不知道的是，白纸准备了很多，能说的却不多。

十几秒之后，白纸把手机收了起来。

然后抱着胳膊把头转到了一边。

这是发脾气了。

窦姜苦笑道。

“这真不怪我吧？我领了工资去的最近的银行。”

“笑嘻嘻的进门存钱取了个号，然后一脸苦逼被枪指着上面包车当人质。”

“唉，但话说啊，不知道为什么。”

“当时从那跨江大桥上掉下去的时候，我真以为完蛋了，当时满脑子都是不想死。”

窦姜声音变小，拳头攥得有些紧低头说道，

“但是在水里哐哐喝水的时候，死神都咫尺远了，我想的却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不错？”

“砰”

一声闷响。

白纸一拳头打在窦姜肩膀。

窦姜抬起头来。

床前的女孩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