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邪交锋

“我说，我全说，前提是：我要警察保护好我的儿女。”段专应开口了，他知道，以前当做靠山的“那个人”现在是要杀他的仇人。此刻，只有相信警察，相信政府，才能保护儿女。

“人民警察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你的儿女和你现在更是非常时期重点保护对象。还有什么疑虑，说吧。”张懂警官铿锵有力地说。

“小可，干活了。”张懂警官朝车外的小可喊道。

小可一听“干活了”，就知道关键人物开口了，马上拿问询相关物件，跑过来。

5月刚入初夏，天空很干净，天空云彩颇多，但却挡不住月亮。

这可让锁在香鼎上的‘哈巴狗’贾甩亮逮住机会。趁着月色，扛起香鼎，就往河里滚。等车里的人听到声音了，人已走了。小可警官拿手电筒，先照香鼎原来的位置，再照河里，只见‘哈巴狗’贾甩亮把鼎当小舟划得很远了。

“这小子，真有劲，鼎都扛得起。还能当船划。”张懂警官看着远去的‘哈巴狗’贾甩亮。示意不要追赶。

小可警官，慌忙去追。张懂有他的考虑。

第一，‘哈巴狗’贾甩亮犯事不大，他对‘小辫子’情深义重不会这么跑的；

第二，现在段专应要开口了，这是案子的关键人物，他还受重伤，万一晕迷，夜长梦多，不能在这档口出差错；

第三，外面还有杀手，明显更熟悉本地环境，人家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第四，‘哈巴狗’贾甩亮就住在御书房寨子，找他不难。

他们上车，继续问。

“你说吧，我们记下了。“张懂把救护车上的司机和医生也叫到后面，满满当当围着段专应。一则，身体出现异常，可以及时抢救；二则，问训的时候，缺少警戒，杀手可能对司机或医生下手。

“是杨典峰，杨交峰这对衣冠禽兽父子。”段专应面无表情地说。

“杨典峰是可县里第一位的慈善家呀？有证据吗，诬陷可是要定罪的，老实交待？”小可愕然，认为段专应仇富拉恨。

“小可同志，注意言辞。让他继续说。”张懂觉得这时候，他段专应不会说假话。“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谁的脸上又没有写清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杨典峰、杨交峰就不能是罪犯吗？我们讲证据。接着说。”

“杨典峰横行几十年，以前是杨典峰的时代，现在是他儿子杨交峰的时代，杨典峰做他儿子的副手，整个钦天监县里，实际是他在操纵一切。”

“通过我做的主要是周边几十个村子的矿藏，上百个矿井都是他们家在幕后操作；他们父子好色，我会定期给他们送去嫩模、大学生，供他们享乐；毒品、赌博，我不沾，他们另有人接手负责；杀人，我害怕，从来不敢。”

段专应突然放声大哭，听声音真不像演的，里面掺杂着悔恨、痛苦、无奈、无助。

“我老婆是我害死的。皮卡车我是去剪的。”

刚说一句话，又哭一阵子，缓了缓才接着开始说。

“我知道，老婆今天回娘家，故意，安排皮卡车，来小学校，修葺教室，给风吹歪的电线杆砌平衡砖。然后，再骗她来学校上车。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根本没想杀她，我也不敢，她给我生了一对儿女呀，多少是有感情的。”

“他们团伙主要头目有哪些？”

“早些年，我跟杨典峰就是亲自接触，后来他儿子杨交峰掌权，就跟杨交峰直接联系，也有时候，他指派‘连朝天’来跟我对接。他的内部组织网，我不清楚。只知道‘连朝天’这个人是里面的重要人物。”

“你跟皮卡司机唐三毛有仇恨吗？还是随便找辆车？”

“那次，把‘小辫子’拉办公室殴打，询问‘天娲石’的下落，听到外面砸门，出门没人，见皮卡车开走，以为是唐三毛看到。怕败露，才剪他的车。只想让他出个事故，警告他一下。”

“你现在知道那次看到你做坏事的，是贾甩帅了吗？”张懂接着问。

“我知道贾甩帅跟‘小辫子’是同村，还知道贾甩帅坏我们好些事儿。他看到我跟杨交峰多次会面。杨交峰早就想除掉他，所以，我对他不在意。”

“你这些都有证据么？还有你知道杨氏父子要除掉你吗？”张懂追问。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有交易都有记录，这十九年来，我是天天担惊受怕，天天记笔记。所有的事情，都记下了。”

“停。”张懂忙打断。

“你们几个都去那边，脸扭过去。来，把本子的地址，写在这张纸上。”张懂说着。

张懂收好这关键证据的地址。

继续问，“你儿子是怎么失踪和变成这样的？”

“这要从儿媳妇小邵邵金莲说起。她十二岁看到我猥亵其它女生。为怕她说出去。把她也办了。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保持关系。到她二十岁，出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