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听

林栖阁。

“你确定？”林噙霜惊讶的问雪娘。

雪娘低声说道，“确定，奴婢亲眼所见，陈小娘带着星儿出去买东西了，一回来便兴高采烈的去了葳蕤轩。”

林噙霜有些害怕，“陈宥仪她怎么会出去买东西，她不是应该躺在床上起不来床吗？怎么会？”林噙霜抓住雪娘的手，“你说，她回来之后直接去了葳蕤轩？”

“没错，小娘，咱们……咱们是不是被陈小娘发现了，她去葳蕤轩，会不会是向大娘子告状……”雪娘说道。

“闭嘴，你个蠢货，我们有什么把柄在她们手上吗？就算她和王若弗告状，又有什么证据？你不是说，我们送过去的东西都被她吃了吗？一直给陈宥仪看诊的郎中是我们的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林噙霜急忙对着雪娘说道，“快，你去门房，打听一下这几日府里都来了什么人，特别是葳蕤轩与听雨轩。”

雪娘去了小厨房，拿了两盘小菜一碟糕饼两壶酒装进食盒就去了正门处。

看门的小厮远远的一看到雪娘就喊道，“周姐姐，可是要出去？”

雪娘领着食盒快步走上前去，娇声说道，“出什么门子，想着你平日里嘴甜，特意带了酒菜来请小哥吃酒呢。”

雪娘来的突然，小厮不好意思的说道，“可现在我正站岗呢，若是吃醉了被管事的瞧见……”

雪娘看他前怕狼后怕虎的，就要走，“罢了罢了，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酒，哎。”

眼看雪娘要走，小厮连忙拉住雪娘，“好姐姐好姐姐，别生气啊。”

二人来到供门房小厮休息的一个小屋子里，雪娘打开食盒，拿出酒菜，先给小厮倒上，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小厮拿起筷子夹着菜吃，雪娘端起酒杯笑着说道，“你别光吃菜啊，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小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雪娘微微茗了一口又给小厮倒满，“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外头都下了好几场大雪了，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你，就拿了些酒菜过来……来，多喝些，这酒是我们小娘酿给主君喝的，味道醇香却不烈，你快些再尝尝。”

小厮听到是林噙霜亲自酿的酒，阿谀奉承着雪娘说道，“既然是小娘亲自酿的，那我可要多喝些，林小娘不仅貌美且还心好，每年的夏天，都给我们这些不起眼的人送绿豆汤解暑，更不用说冬天了，时常送一些酒菜给我们，有这样好的主子，真是我们三世修来的福气……”

眼看着小厮已经脸色微红上了头，雪娘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小娘常说，大娘子事多如牛毛，恐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如今又临近除夕，想必来拜访主君的人不少吧？”

“是挺多的。”小厮回答道。

雪娘又继续把酒加满，无奈叹气，“哎，说来我们小娘也是可怜，她想着陈小娘怀着身子，用自己的体己钱买了许多珍贵之物，眼巴巴的送过去听雨轩，却没落的一句好。我们小娘实在担心陈小娘，却又不敢多问，生怕惹了别人烦，也不知道这几日听雨轩有没有请郎中先生来看过。”

小厮说道，“半个月前倒是天天都请郎中来看，自从几日前大娘子请了宫里的太医去葳蕤轩之后，给陈小娘看诊的那个郎中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雪娘心中一惊，原来竟是葳蕤轩请了太医来。“听说今日陈小娘出门了？”

“是呀，与星儿姐姐一起，说是去挽月容买些胭脂水粉。”

“哎呀，我该回去了，小娘一会儿找我找不到便不好了，小哥慢慢吃，我先回了。”雪娘起身说道。

回到林栖阁，雪娘把打听来的告诉了林噙霜。“小娘，奴婢觉得，大娘子不过是请太医诊脉，恰巧陈小娘在葳蕤轩，顺便替她诊了一下脉罢了。”

林噙霜慢慢的摇了摇头，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林噙霜慢悠悠的说道，“我原以为王若弗是个蠢的，可这几年看下来我觉得王若弗似乎在有意的对付我，先前我不是怀疑王若弗在咱们院里安插了眼线吗。可查了一圈都没有……真是奇哉怪也，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雪娘觉得林噙霜太大惊小怪了，“小娘，若是她们真的知道了我们做的事情，别说大娘子坐不住，陈小娘早就告到主君那里去了，若是主君知道了，现如今便是在发落我们了。”

“王若弗可不是陈宥仪那个蠢货，定是她拦着陈宥仪，不让她告诉主君。”林噙霜轻蔑的笑了笑。“她们没有证据的，陈宥仪那个蠢货，别说吃过，她就是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好东西，你不是说她半个月前每日都叫郎中来府里吗，定是把我送去的那些东西都吃了，她没有证据，告到主君那里也是徒劳，只是不知道，陈宥仪怎么突然去挽月容了，她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那点月例银子，她省吃省用的寄回娘家给她的妹妹呢，哪里会这么大方去买如此昂贵的胭脂，雪娘，你再去打听打听，下次若是陈宥仪再出门子，我倒要跟着她去看看，她和王若弗在捣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