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哀悼仪式

“啊…？”矫贺碌愣了半天，憋出一个充满疑惑的啊。

“想好了吗？”向文月的面色淡了下去，反倒显得平和起来，“假如你选择帮助我，我可以做主，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十一街帮我打下手，”向文月看来一眼马灯，马灯心领神会的说道，“小姐您确实有这个权利。”

“那么至于十一街是什么…”，马灯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给矫贺碌做了解释，看他似懂非懂的样子，马灯叹气道，“理解不了也没关系，你听到的这些足够支持你做决定了。”

矫贺碌想了半天，“哎你们那确实更清闲点，”他一会挠挠头，一会挠挠后脖子，“听起来那里才是我这样的祥瑞该呆的地方。不过…我现在决定背叛那里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向文月耸了耸肩，“在你，”她环视一圈找不到垃圾桶，就随便抽了张纸把瓜子壳包住，腾出一只手托着腮说，“加入保护所这些日子你得到过什么吗？”她轻声询问。

“每次邪祟出现，你总要冲在第一个去寻找，真的只是警犬吗？也许同时也是一个诱饵，一个靶子，假如你运气不好，遇到的那个邪祟当真是十恶不赦无恶不做，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且不说你刚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请问你该如何审判小鬲？它惨遭虐杀只为复仇，又何错之有呢？”

“而且你也要知道，十一街本来就不是一个正义的地方，如果你只想做正确的事，那还是另作考虑比较好。”

矫贺碌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声音细细柔柔，却透着一股子坚定，语气相当缓和，却明里暗里的让人想要信服。

怪了，明明那马灯说她也刚来不久。难道当真是他脑子不太好？

“帮忙…帮忙倒是可以，可咱们先说好，帮完忙你是要带我走的！而且…而且我也没什么把握真的能对付那几个人。”

“嗯哼。”向文月又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起来还是那样无害，同刚刚谈话时的状态联系起来极具割裂感。

“那我提前代替小鬲谢谢你的帮助啦，不过最后，你还是需要跟我们讲讲，你的前同僚们都有些什么本事呢？”

“本事啊…”矫贺碌仔细想了想，“我跟杨姐比较熟，她那邪祟是一个木偶，那个木偶闭着眼睛，倘若睁开，会让人感到一股压力，压力太大，便会让人无法动弹，有一次我太过聒噪，杨姐就对我用了那个木偶我感觉，那压力再大一点，我的心肝脾胃肾，盲肠死皮脚底板都要压碎了。

还有一个很胖的男人，大家叫他鬼哥，因为他的邪祟是一个很小的铃铛，但里边住着一只会尖叫的邪祟，没人知道那只鬼长什么样子，他只会在你耳边尖叫，听说他曾活生生的逼疯了好几个人。

一个称自己为梁上猫的女人，她的邪祟是一个黑色的斗篷，披上去之后移动飞快，我最羡慕的就是那斗篷，看上去像超人一样帅的要命啊！

原本还有一个大高个，不过他几个月前死在了自己的邪祟手上，总部那边又调过来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跟他一块来的就是那尊小孩的雕像。

那雕像可邪门，蒙住他的眼睛，所有他能看见的人都会失明，捂上他的耳朵，所有他能听见的人都会失聪。他还有一个怪名字，叫什么…‘哀悼仪式’？”

向文月听罢，点了点头，说道，

“你只需要对付一个麻烦的，小鬲会解决其他人，也没有必要过分纠缠，我们把人带走，然后全身退就好。”她站起身，拿起马灯准备向门外走，矫贺碌看见一下子就急了，

“不是，我们要闹那么大的动静，连点计划都没有吗？！”

“计划…？”向文月歪头看着矫贺碌，“刚刚那就是计划了，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全身而退叫什么计划啊？就算是我能拦住杨姐，无日鬲也打不过那剩下三个人，就算是他们不动手，光是围堵人墙你们也走不了啊，而且你们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再说那好歹是打群架，变化万千的我们怎么能应付的来？！”

向文月低头思索了一下，看向马灯，马灯缓缓的说道，

“我们既然要去抢人，那便一定会引起争端，保护所的人不会不知道，你刚刚也说了，打群架意外多，计划并没有什么用，”他深吸了一口，顿了顿，然后继续说着，

“况且，我是灯，我也是眼，是路，也是邪祟。如果黑暗无光，我便会燃烧。如果前方迷茫，我能拨云去雾，如果她决心冒险，我会通一条退路，这是邪祟和主人的交易。”马灯的光闪烁着，摇曳着，里面似乎只是一团小小的火苗，但永远不会熄灭。

“好好好，”矫贺碌一脸生无可恋，“你伟大，你光荣，你守护她，”他伸手指了指向文月，又指了指自己，“你们是爽了，那我呢？！谁来管管我啊！我一生遵纪守法积德行善，大半夜被人破开房门，还有没有人管了！”

马灯轻笑了一声，“我想你好像还没能理解共生和交易的区别，相信我，同你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