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
“他这不是没赶上趟吗。”顾君适时地插了句嘴。
他所谓的歇息,就是在躲屋顶上偷听?郁桐在心里思忖着。
苍梧依旧懒倦地倚在折屏旁的柱子上,半晌后,他动了动唇,最后来了一句,“他腿蹬得快。”
顾君:“夸我轻功好会怎样,又不会少你一根毛。”
郁桐深吸一口气,敷衍般夸了他一句顾君轻功好,见顾君不再言语,她问苍梧:“他不是说你找证据去了吗,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路过。”
苍梧说的轻描淡写。
听至此处,顾君不由轻嗤了一声,又给插上一句,“你这路过的倒是挺顺溜,那临亲王府在南下,你来北上这叫路过,你这路过还真是九曲十八弯,曲折得很啊。”
想人家就直说呗,兜兜转转、弯弯绕绕,跟个娘们似的。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是特地跑过来看她的?
是这样吗?
后面的话顾君没说出来,可话里的意思,除了傻子以外,懂的都懂。
但是他又担心下面真的有傻子不开窍,于是又开始扇风点火,“还跟那小毛丫头传起信来,怎么不见跟你那相好...”
顾君话音未落,徒见一把银色短匕破瓦而出,还好有前车之鉴,他敏捷躲过。
“哎,这说到人心坎上了,有人急了。”
顾君嘴上虽是这样说,心底却不这样想,掂量着两人平时心眼一个比一个多,怎么到谈情说爱的时候,反倒一个比一个迟钝。
何况这两个还都是死鸭子嘴硬,徒然一副老父亲操碎了心的模样。
真是急死个人了。
听完顾君的话,郁桐看向他深邃的眸,含着笑,“你和阿花的传信我都知道,回信的人也是我。”
见顾君把话挑明,她也开始了。
对方也垂下眼帘看着她,眸色平静,“我知道。”苍梧又补充着,“你的字迹,并不难分辨。”即使她故意写的跟难看。
那支燕隼只有她见过,他也是故作给阿花传信,至于为何要传信给她,这还需要明说吗?
“奥。”
郁桐长睫微动,虽没再说什么,反倒觉得很好笑。
少顷,苍梧走至她的身前,双目幽幽地看着她,话锋一转,“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问他俩找寒生去了?还是她的身世?阁主并非真正的凶手,顾君方才不是都说了吗。
见她不语,苍梧亮出了一根黑针,在他的指腹上轻扎了一下,半晌后,只见黑针变成了红色,然后又掏出一张画,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
“此法与滴血认亲无异,你已见过萧澜,那针并未变色,对吗?”他问。
郁桐看着那副画,应了一声,她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所以,她是真的和萧澜有关系啊?
那萧澜在意银铃,也能解释得通了。
“我还有件东西,落在了组织里。”
“何物?”
“一个铃铛。”郁桐连声说着,“岱摹这般兴师动众,届时组织里多数势力,都会潜伏在大会上,组织内的戒备也会松懈许多,到那时,取得信物亦如探囊取物。”
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看向苍梧,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所以你是相信阁主,才去找寒生的吗?”
苍梧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坦然,一字一顿地说着:“我相信你。”
闻言,郁桐的神色微怔。
他不信阁主,可他信她,但又怕阁主瞒着她,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后面不声不响地去找真相,现在知道阁主含冤,才将身世告知于她。
他默默做了这么多,却只字未提,她反倒问他要起回报。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旋即,郁桐咬了咬唇,温和说道:“那你还去王府吗?”
“嗯。”
“临亲府戒备森严,我曾去过那里,你若想找证据,我可以同你一起去。”
苍梧沉默了一会,目光微缓,随即扬了扬唇,“你这是...担心我啊?”
“嗯,是有一些。”
她垂眸看着自己脚尖,低声回应他。
见到她这般模样,苍梧嘴角的笑意更甚。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又接着说:“景棠上次掉落的令牌和寻梅镖,都是出自于临亲王府。
初识你时,我因救人心切,也并非真想对你出手。三年前,我接到一个追杀阁内叛徒的任务,任务所述那叛徒投奔祁王,让我三日之内将其诛之。
当时我身负重伤,是景棠救了我,逃离王府时,她替我挡了一镖,而镖上有毒。”
“阁主当时说,她并未下达过这个任务,景棠的后事,由阁主一人操办,接下来,便是组织的各种变故。平日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