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撑死你个败家子
刚才江不羡拉扯的有多深情,此时走的就有多决绝。
上马车连头都没回,放下帘子就跟个死狗似的往垫子上一靠,懒懒散散的犯困。
“这身体真他妈的弱鸡,除了耍赖根本没法打架。”
“等老子锻炼几天,小直男你再敢来招惹老子,看你爹打不死你。”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行驶起来,那些惯会扯着由头蛮横的下人,竟然都在江祸的示意下不准再找贺子珩的麻烦。
尤其是马车从贺子珩眼前经过时,江不羡还是撑着疲累凑到了车窗边上,撩开车帘趴在那又看了贺子珩好久。
依依不舍都快掉出眼泪来。
那个眼神,让贺子珩立在原地后背出了一层凉汗。
但江府的马车走了没一会儿就又停了下来。
因为江不羡撩着车帘看完了贺子珩转眼就看见了个大招牌——珍馐阁。
珍馐是什么意思,好吃。
这是个什么?这是个大酒楼啊!
他出府就是来吃喝玩乐扔银子来的,看见酒楼,不走了。
“来人本公子失恋了伤心到头晕,我要我要进去吃饭了。”
余下贺子珩在街头接受犄角旮旯的目光洗礼,眼睁睁的看着江不羡前脚伤心欲绝,后脚就窜进了酒楼。
……
江不羡是不是装的别人根本不在意,反正他一天坑蒙拐骗干不来好事。
可倒霉了贺子珩,议论猜测声一句一句朝他耳朵里钻,想不听都不行。
“原来贺小将军是个好色的,那江祸也就一张脸有些好颜色。”
“是啊……整个皇城唯有一个少将军敢跟江祸对当面,没想到……打着打着这是还打出了情分?”
“唉……江府父子贼性不改……祸国殃民啊害人害己……”
“可惜了贺家忠将满门,还是被狗贼勾引了去……”
听的贺子珩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气的脸上五颜六色没法再停留,跃上马背一走了之。
街上的轰乱来的快消的也迅速,随着两人先后离去,百姓三两谈论了一阵子,摊贩又回到了买卖摊位重新开始了叫卖。
景朝都城已经习惯了江祸害时不时的捣乱,没有过多被影响又恢复了原本的秩序,而江不羡带人进去的大酒楼,就是整条街人流最热闹的地方。
一楼食客来往不断,二楼环境雅致,专门接待达官贵人。
陆二倚靠在酒楼二层窗边,眼看着江不羡带着一大帮下人浩浩荡荡进了门。
忍不住发出了句嘲笑唏嘘。
“看来等下了朝,贺小将军这顿家法恐怕又躲不过去喽。”
话落还带出了点揶揄的轻笑,朝桌对面饶有兴致的调侃道。
“要说贺大将军家规甚严,偏生这贺子珩他还非不信邪,次次都迎难而上,非在江府坏种手里吃趟亏不可,回去还要被贺将军拍一顿棍子。”
“又是何苦呢。”
陆二半晌都是在自言自语,半个字都没得到对面回应,才将视线缩回了窗内,在桌边坐的端正。
恭恭敬敬的唤了声。
“义父。”
“他进来了,不如我去绑了野种。”
阴鸷的声线响彻在寂静的客房内,陆砚辞放在杯盏边上的手指在桌面上叩击了两下,略显不悦。
“这是客栈,嘴不想要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二不敢再应声,只能小心翼翼的望着等待吩咐。
陆砚辞眉目遮挡在窗影中,只有薄唇下颌在日影之下泛着耀眼的灼白,这副尊容若是不知他身份的人瞥见,只会叹一声惊为天人。
可在这景朝皇城内,谁又不识得势压朝野的掌权太监,陆砚辞。
他一言未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双黑白分明的沉寂视线扫过陆二,沉默片刻,终于厌烦出了声。
“整个朝堂都知今日掌监缺席,儿子没了踪影,江渊会去找谁要人。”
闻言陆二更萎靡了下去,他还认为义父上奏请休是特意来解决江府败家子,闹半天连动都不能动。
没一会儿客房外就起了些许隐约的喧闹。
酒楼客房的隔音不算差,可架不住江不羡带的人实在多。
那些下人吆五喝六没教养的很,奈何来人是权臣江渊之子,即便被场面膈应的烦躁,也压根没有人敢张的开嘴去指责。
即便今日不能将这个贼子绑起来,陆二忍了半晌还是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了客房门边。
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贴着门板侧头朝外看。
越看那个眉头就拧巴到了一块儿,将门重新闭合嘁了声,恨恨骂了句。
“撑死他个败家子!”
要说败家子,那都是小看了江不羡。
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