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救英台一次
“林兄,你怎么会上尼山书院来读书?”祝英台好像是找到知己一样,与我无话不聊。
“是因为我想学习成为谢先生那样的人。”我不敢说出真实目的,怕传到马文才的耳朵里。
“与我一样。我也是呢。”
“端午节,你回家嘛?”我们坐在后山看着风景,“我这次不回去。”
“不回去,我家有点远,我可以回我姥姥家。”
……
“祝英台啊!祝英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夫子推门而入,发现房间有一位男子在练字。“什么人?”
男子一抬头,陈夫子喜笑颜开,“凝之兄。”
“冒昧来访,子俊兄海涵呐!”
“哪里哪里!”
“凝之兄是我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啊!”
“你这气色不太好啊?”
“没事,没事的,是刚才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那你要多保重啊!”
“多谢多谢!”
“凝之兄突然造访可有什么大事啊?”
“大事没有,小事一桩。”
陈夫子看到桌上的墨宝,“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好!好诗啊!”不禁感叹,鼓起掌。
“凝之兄,在修仙学道之余还能出此佳句。实乃大才啊!”
“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这是渊明的新作啊!”
“陶兄新作果然不凡呐!”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去鬓于颓肩。”陈夫子幻想着自己与谢道韫在一起的日子,她沐浴他擦身,她坐着听我念诗,念到情动时他摸着她的头发……如痴如醉,不愿醒来。
“子俊兄!子俊兄!子俊兄!”王凝之一次比一次大声,才慢慢把陈夫子拉回现实。
“失礼!失礼!我,我正在细细品味陶兄的佳句啊!”陈夫子欲盖弥彰,却还不能逃过王凝之的法眼,“你可是红鸾星动了?啊!哈哈哈……”
“凝之兄,休得戏言!我陈子俊一生已奉献给书院,以教育天下英才为己任。区区男女之事,又岂能动我心志。”陈子俊骄傲得说自己不为男女之间所动。
“佩服佩服!与你相比,我倒是个俗人了。”
“此话怎么讲?”
“我听说贵院来了一位文才惊世的客座教席——谢道韫。”
“凝之兄是为其而来啊?”
“听说此女姿容妙曼,在下想一睹其风采。望吾兄能够成全!”
“凝之兄,此愿望恐怕不能实现呐!”
“为何啊?”
“书院圣地,男女分道,是任何人都不能逾越的。我既执掌着院务,更应该作为众学子之表率啊!又岂能为一己私欲坏规矩呢?”
“那这么说是没有办法了?”
“请凝之兄见谅!”两人对望一眼,“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咱们遵循孔孟之道,当慎之。”
“好吧!我还有一事相烦。”
“请讲!只要不破坏书院规矩,理当尽力。”
“可否介绍一位品貌俱佳的弟子给我?”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哟!尼山书院有众多品学兼优的弟子啊!”
“不行!我不想耽误贵族弟子的学习,你的弟子遍布天下,可否帮我介绍书院以外的弟子啊。”
“行啊!就是不知凝之兄要找的优秀弟子所为何事啊?”
“哈哈哈……此事关系重大,事成之后我自当告知。”
这时,梁山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学堂里专心致志地写着治水方略,写完第一篇,很满意的笑了,正准备开始写第二篇……
“梁山伯,这里有你的家书。”
“谢谢!”
“不客气。”
梁山伯放下笔,拿起家书,越看越笑容越深。
而祝英台在房间里认认真真地绣着鸳鸯戏水的手绢。
“公子,人家去订亲,你去凑什么热闹。要是出了什么事,夫人又要怪罪我了。”
“你别大惊小怪的,谢先生有事相求。我能不答应吗?”
“我看哪!不是谢先生托你,是你唯恐天下不乱,自己找活干!”
“既然我答应了谢先生,现在也不能推辞了。你少啰嗦!”
“你看!这幅鸳鸯戏水送给谢先生做订亲贺礼好不好?”
“除非你打算让她知道你是女的。”
“我可以跟她说,这是我们家九妹做的。”
“英台!英台!”梁山伯开心地大喊着祝英台,祝英台吓得立马把鸳鸯戏水藏了起来。“英台,我娘她要我约你端午休假之时去我家玩儿!”
“啊?谢谢伯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