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脖子发凉
谢晚阳狠。
可是还有比他更狠的,而且还是一位女子。
明月的杀筏再一次刷新了平安喜乐对她的认知,这种血腥行为即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他们的姑娘对于敌对从不手软,这不就早就知晓的吗?那次的割头,掏肚,哪一次不是惊艳了他们的目光,就连暗卫们都在震惊她的举动,暗赞她的凌厉,他们觉得,主子身边之所有没有喜爱的女子,那是因为没有遇上明月。
也不知是不是暗中之人与他们叫上劲了。
这处毁了他们的药铺子,那处便给姣院送去了一盒有毒的百年人参。
谢晚阳看着这人参只一眼便叫人毁了,可众人又是不解,这人参没有丝毫的异样,无论是颜色还是什么,都是上品。
谢晚阳却指着装着人参的锦盒,按下了盒子上的一个暗扣,只见一根毒针立现,以毒针的长度必然刺入人参内。
苏宴背后发凉,如此设计简直不仅十分精妙,且十分歹毒,若是这毒人参他收着了,只怕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关节吧。
明月接到谢晚阳消息,她正在药铺的地牢里审问那个嘴硬的掌柜的,地上满是他流下来的血,血和着泥土散发出叫人作呕的气息。
可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张口,明月勾唇冷笑,用着这世间最美的笑容说出最残酷的话。
“你真的以为你不开口本姑娘便什么也查不到吗?你家主子应该知晓,我不是一般之人。”
查一个人,哪怕不开口也能查到,人即然来过,有过交集,便绝不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哪怕是一件不同料子的衣裳,甚至小到一枚绣花针,只要心细总能发现什么。
“不让你死,不是因为想要从你嘴里套出什么话来,而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家幕后主子,他对姣院所做之事,我姣院必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她倒要看看,是他给姣院下的套子多,还是他们杀了他们的眼线多。
而两者相比,显然他比较吃亏一些,因为姣院只要防得好,便安然无事,而他们可就惨了,花费了几年甚至几十年培养留下来的好不容易能够成为一个暗庄的东西被毁于一旦,失去的不仅仅是财力和物力,更是断了一条可以监视盛京的眼线,这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
“走,去下一个地方。”
这个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已毫无价值可言,且就算是被人发现救了,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
直到明月离开,那掌柜的才猛的清醒过来,她是真的弃他于不顾了,他开始慌了……
平安喜乐听着地牢里发出来的惨叫声,面面相视,他们不理解,为何姑娘在的时候不叫,偏偏离开之后才叫。
明月解释,这是因为他们在的时候他以为他还有活着的机会,因为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所以他必须活着,只要他咬牙坚持到他的主子发现来救他,他便可以活,而真当他们弃他于不顾之后才发现,他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的胜算可言,于是便慌了。
他这种行为与夏梅的简直如出一撤,也是一声不吭的等着大公子的相救,可到最后,还不是白白的送了自己的性命?
众人都以为,犯人不开口便拿他们没有办法,犯人以为,他们只要不开口便有活路,二者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拉扯,双方都很头痛,可孰不知,只要换一个思路去做,那便不是问题。
平安喜乐直呼,学到了。
而自此之后,明月的这种漠视的态度也成功的叫巡防营和旗营的人学了去,对付这种死都不开口的人有奇效,甚至这一招被记在了他们二营的审讯册中,永留传。
“可,可万一他真的死了呢?”那又当如何是好?
明月笑着反问,“难不成,你们想让他活?……既然不想,他早晚也是个死,那么,他死了,于我们又有什么损害?若是可惜了他们嘴里的消息,那也大可不必。”他即打定要死都不会吐露的,那么,他的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而且,“若是真的想要寻死之人,早在我们抓住他的第一时间便会咬舌自尽,根本不会给我们审问的机会。”
若第一时间想着的是跑而不是死,那么他心底是想活的,对于一个想活的人来说,那就有了审问的把柄和必要了。
平安喜乐再露出崇拜之色,姑娘牛啊。
那幕后之人越是对姣院不利,明月便对查到的铺子越发的狠厉。
你对我下毒,我便杀你人。
你阴谋算计,我便抢你银钱烧你铺子。
二人似乎在叫着劲,区区不到三日时间,他们竟斗了十几个回合,而更加可笑的是,均以血腥告终,铺子没了,银子没了,就连铺子里好不容易养下的人也全都死了,其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今日宫宴,热闹非凡,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一派歌舞升平模样。
“老诸啊,我怎的觉得这总有些不对劲呢?”老路摸着胸口,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