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被拿下

姜微雨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朗华的排练如火如荼，宋亚兰的腿好了很多，隔三岔五就要过来看排练。

首演场地最后姜微雨拍板把演出场地定在体育馆，舞台的搭建请了招标公司，她每天往返在演出场地和朗华。

虽然疲惫，但还是很高兴的。

一场雪接着一场雪，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除夕。

姜夕阳还是没有回来。

李翠莲包了饺子跟姜微雨一起送到医院，姜涛涛精神很好，跟灿灿一起换上医院统一发放的节日病号服，红色的条纹，给她们苍白的面色增加了喜气。

姜涛涛坐在病床上，跟灿灿脑袋挨着脑袋分享饺子。

他的身体越发虚弱，只吃了几小口饺子就气喘吁吁仰躺在枕头上。

为了不让姜微雨和李翠莲失望，他硬撑着吃了两个饺子，便大汗淋漓动不了：“……等等，我一会儿再吃……”

“别吃了，”姜微雨撤下小桌，“我叫护士一会儿来给你打营养液，你好好歇着。”

“姐，我不困……”姜涛涛可怜兮兮看着姜微雨。

“我不走，今晚护工放假，我陪你守岁……”说完，姜微雨把保温桶收起来，递给李翠莲，“妈，您先回去吧，今晚我陪着涛涛，让南巷送你。”

说完又吩咐南巷：“送完我妈你就回去休息，元宵节前都不用过来上班。”

“我单身汉一个，没什么所谓，老板有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南巷说。

“行，我知道了，你慢点开车。”

南巷跟李翠莲走后，姜微雨打开了电视：“咱们看春晚好不好？”

“春晚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喜洋洋……”姜涛涛笑容调皮，“是不是灿灿？”

灿灿奶声奶气学着姜涛涛的语气：“春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喜洋洋。”

“嘿……”你们两个人小鬼大。

话虽这么说，两人小孩看了一会儿喜洋洋还是觉得不热闹，又吵着让姜微雨放回春晚。

小品演员们字正腔圆，卖力说着陈年烂梗，姜涛涛百无聊奈，跟灿灿一起数瓜子玩儿，姜微雨托腮看着被氧气管封印的两个人儿，心酸一股股蔓过心头。

黎明渊说过了春天，姜涛涛的指标就有可能换人工心脏。

姜微雨只祈求老天仁慈一些，不要让姜涛涛发烧感冒。

说是守岁，姜涛涛和灿灿都没能撑过十二点。

灿灿更早，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病床上，两张面色同样苍白的小脸，姜微雨跟灿灿的家人只对上一个眼神，瞬间都湿了眼眶。

后半夜，姜微雨在陪护椅上囫囵打了个盹，听见病房门“嘎吱”响了一声，姜涛涛今晚没有点滴，姜微雨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黎明渊。

他喝了些酒，眼睛有点红。

漆黑的大衣笼着寒气，推开门就对上了姜微雨诧异的目光。

他竖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在门口站了片刻，暖气把身上的寒气扑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朝姜微雨走过去。

先看了一眼姜涛涛：“吃饺子了吗？”

姜微雨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会赶过来。

临江自古以来就有守岁的习俗。

除夕夜越是晚睡，就代表寿命越长，十二点只是开始，通宵达旦才是目的。

黎家的除夕夜规模堪比年会，往年姜微雨还在舞团的时候，就曾领教过。

浩浩荡荡的黎家老少，看舞团演出的看舞团演出，喝酒玩牌的喝酒玩牌，要闹闹整整一个通宵，黎明渊作为一家之主必然要奉陪到底。

姜微雨演出结束就独自回家。

不止除夕夜，甚至整个春假假期，都不会去找她。

最长的一年黎明渊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去看姜微雨。

当年欠下的债也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姜微雨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第二天破天荒请了半天病假，主要是实在下不了床。

“我吃过了，”姜微雨连忙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大衣，“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估计在这里，就直接过来了，”黎明渊走到病床边，仔细看了姜涛涛片刻，“气死还好。”

李秘书跟在黎明渊身后，把两个食盒打开，姜微雨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还闻到了酒香，“你带了酒？”

“嗯，”黎明渊点点头，在姜微雨身边站定，“陪你吃个年夜饭，一会儿还要赶回去。”

姜微雨心口温暖，拿了两只酒杯：“你喝了酒就不要出来，外面风大。”

“不碍事，只喝了一点点。”黎明渊的目光终于从姜涛涛脸上收回，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沙发留给了姜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