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栗子糕

用手指向程归月，语气傲慢道：“你跟本宫一起。”

程归月欠身道：“谢公主恩赐。”

在她旁边的程夫人，用手拉住她的衣角，似是阻止。她按住程夫人的手，轻声道：“无事，女儿能应对。”

她跟在三公主旁侧，入了宝殿，待上完香叩首完。三公主一行人被僧人引入偏室休息，三公主坐在主位，摆弄着手中的物件，将程归月晾在一旁，任由她站着。

良久，才冷不丁的问话：“你和褚家大房嫡出四子，如今是准备定下婚约吗？”

三公主抬眸打量她，神色冷冽，语气也毫不客气。

程归月低眉下首，恭敬道：“归月不知，全凭父母做主。”

程氏子女这一辈未出嫁的只有程归月，她是程老爷和程夫人的老来得女。上头的姐姐都已经出嫁，当今的皇后便是她嫡亲的姐姐，行二。哥哥们大多婚娶，孙辈的孩子最大的也有十岁。

三公主冷哼：“程归月，呵，你没必要跟我在这里装！”

“归月不敢。”

三公主鄙夷嘲弄：“我们也算认识多年，你是什么样子，外人不知道，可若装得太久，恐怕你自己也要当真了吧？”

认识很多年不假，只是互相算计了很多年，十二岁她作为三公主和四公主的伴读去的陵阙书院，如今，她都十八了，公主也二十了。很可笑，竟然互相算计的这么多年。

程归月没了刚才的恭顺，语气尽是疏离：“公主，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三公主笑得瘆人，她起身上前，黄色的衣摆珠玑玎珰，长指甲捏着程归月的手，奚落嗤笑道：“程归月，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痴心不改啊！楼桑都走三年了，你还不出嫁，准备给他守寡啊！贱不贱你。”

那双阴鸷的眼睛，盯得人心里不寒而栗。程归月避开她的眼神，也是嘲讽的回她：“公主，又比我好哪去！”

“人在你手里，你都没办法留住他的心。夫子，不也是不爱你吗？”

程归月眼神厌恶漠然，三公主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公主轻蔑冷哼，威胁道：“呵，是吗？高门贵女却为亡国罪人痴心一片，不肯婚嫁。你说这样的消息，传至整个玉山，你会怎样？程家会怎样？”

程归月也不甘示弱：“公主，不必用程家威胁我。我无足轻重，一根白绫，便足以还程家清誉，不过一死，有何可惧怕？”

“公主，今日见我，怕不是来说这些的吧？不过就是传言程家与褚家联姻，您就这样急不可耐了吗？”

三公主扬起了手，“啪”的一声，打在程归月脸上，清脆入耳，她怒不可遏道：“你……贱人！”

她红色的长指甲，在程归月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印子，顿时，有血冒出来，腥味蔓延开来，旁边的婢女都打哆嗦，不敢抬头看。

三公主红唇上扬，面部狰狞道：“程归月，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贱民，不要脸面的贱妇，也敢跟我顶嘴！”

“你程家几个脑袋够砍的！”

说及家族程归月，顿时，泄了气般不说话，眸光暗淡下来，她的软肋永远是家族的存亡。

三公主心里舒服极了，看程归月向她低头，别提有多爽了！

但她态度又突然转变，不怀好意的神情，掩盖不住狠毒的心思，语气和缓：“今日也不是过来为难你的，遇见一故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

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荷包，程归月在看到那个物件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面色苍白。

这是她送给楼桑的定情信物！

楼桑死后，这东西都随着他不见了踪迹。为何会在三公主手里？

程归月急切焦灼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荷包？”

三公主玩味的把弄着那个荷包，轻笑道：“当然是旧人所托喽！”

程归月双目通红，情绪激动道：“是谁？”

“哈，你求我啊？程小姐。”三公主很满意程归月要疯癫的神情，更为得意。

程归月双手作揖，低头垂目，卑微诚恳：“归月，求您了。”

三公主眼眸倾压，语气讥讽又傲慢道：“啊，忘了跟你说了，跪着求！程小姐。”

程归月双目赤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是为三公主的羞辱而感到气愤恼怒，而是因为见到和楼桑相关的物件，心痛涌上心头。

旁边的婢女跪在地上，头贴着地，没人敢瞟一眼，生怕连累到自己。

咚，程归月直愣愣的跪在三公主脚边，俯身叩首道：“求公主，告知于我。”

三公主抬脚踩在她的脖颈上，一下又一下的向地板上按压，将程归月的尊严脸面全都踩进尘埃里。

她满意极了，疯狂大笑道：“哈哈哈，为了一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