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当年
水波粼粼的湖面倒映着一个修长男人的身影,森林的风把他身上的白衬衫衣角吹了起来,他浑然不知,弯腰专心致志得摘下湖边最美的花朵。
“老大,已经探查到了毒枭的哨点和大致的部署方位。”灰发男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跟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润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
宇文战手上摘花的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问:“这么多天了只是大致?”
蛊雕说:“豸逊森林太大了,而且毒枭的人一直在防备着我们,鬼车昨天还差点跟他们的人打起来。”
五大三粗的鬼车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面无表情道:“你背后说我坏话,就不道德了吧。”
“池靳白带着人来了。”数斯带着金乌过来,问鬼车:“所以你昨天为什么跟人差点打起来?”
差点被提了一脚的蛊雕替他回答:“老不死的人不让他去实验室。”
数斯好奇地问:“你去实验室做什么?还在研究这里毒品的金乌都没说要进去。”
鬼车一板一眼地回道:“看十七有多惨。”
宇文战问了靳家人的方位后,单手拍了拍鬼车的肩膀:“我带你去看。”
数斯皱眉道:“老大,池靳白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带人进到豸逊森林深处了。”
“两个小时够帮助那个人毁掉毒枭的武器库了。”宇文战手捧着花继续往前走,“今天的花还没送。”
见人走了,一直沉默着的金乌终于开口:“老大不会真的在追十七吧。”
蛊雕耸了耸肩:“显而易见。”
金乌突然后怕的捂住胸口,“还好我平时没有得罪过十七。”
闻言,正在喝水的蛊雕被水呛了一下,咳嗽声持续不断。
金乌正要嫌弃他大的离谱的咳嗽声,结果不远处的爆炸声直接盖过了周遭的一切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宇文战刚离开的方向跑去。
眼前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花束上的露水也已经干透了,宇文战站在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实验室对面,唇瓣抿得很紧。
毒枭是带着人跑过来的,他直接揪住负责人的衣领:“实验室怎么会爆炸?”
负责人浑身颤抖:“我不知道。”
眼前的火焰仿若当年,眼见着一生的心血将再次毁于一旦,毒枭吼道:“灭火系统打开啊。”
了解情况后的任昌年走过来说:“灭火系统打不开,我们之前一直看到的监控也是假的,有黑客攻击了我们所有的网络系统。”
“黑客?”毒枭立刻想起来那个看起来已经被驯服的人:“是不是夏稚?”
任昌年转眼看着宇文战,宇文战笑了笑:“无名岛可没教过她这么厉害的电脑技术。”
毒枭眯起浑浊的一双眼看着眼前逐渐倒塌的建筑物,“谷与还在里面,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他救出来。”
负责人壮着胆子问了句:“那实验室的其他人呢?”
“不用管,活着是他们的幸运,死了是他们的命运。”他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让无名岛的人眼里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一个小时后,火终于灭了,实验室也变成了一片废墟。
毒枭的下属用担架抬着一个四肢残缺又血肉模糊的人出来,“老板,谷老师死了。”
那张已经让人分辨不出五官的脸上还带着黑框眼镜的残渣,毒枭手上的定位仪器亮起红点的位置就在这具尸体身上,毋庸置疑这个死无全尸的人就是谷与。
从废墟中调查出来的任昌年看到他的尸体,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睁开,说道:“是在做实验时发生的爆炸。”
毒枭冷笑一声:“难道他们平时研究不是药,而是什么核武器吗?”
下属挂断电话连忙跑过来汇报:“老板,发现夏稚了,她带着实验室的人往豸逊森林的北边跑了。”
毒枭无情地开口道:“杀了她。”
“什么?”任昌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毒枭重复了一遍:“杀了夏稚。”
任昌年提醒道:“豸逊森林新培植的罂粟花还需要她的血液,这样以后就再也不担心豸了。”
毒枭说:“不用,谷与死了,新培植的罂粟花将一文不值。”
南冶边境50年才出了一个神童,他就是谷与,只是他的家境贫寒,他的才华让毒枭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所以他资助谷与上学为己所用。
看着谷与的尸体,毒枭不免联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他已经拥有了泼天的财富和权力,现在他只想杀了夏稚这个隐患和靳家那群本该在当年跟京家一起死去的人。
顺着日出的方向,没有找到任何墓地,反而看到了一栋房子。
房子外面是用木头做的,与曾发现过夏稚的木屋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个是两层的,看起来朴素又简单。
只是一走进去,那耀眼明晃晃的光就映得大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