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人质
随着这艘船不断靠前,淡红色的河水渐渐流淌过来,三具已面目全非的尸体浮在水面,身上多处弹孔,血水渐深。
见到河面上难以辨认的尸体时,是个人都不免动容,更何况是保卫人民的警察,五个装扮各异的警察早已红了眼,嘴里甚至忍不住说出了脏话。
齐绍从驾驶舱出来,面色凝重:“巡逻艇已经发现了事发船只,上面的人明显不是水手也不肯停船接受检查,两方交火了,但还是被他们逃离了。”
有人说:“时间拖得越长,船上的人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齐绍沉思一会儿,点了下之前说两个月后要结婚的男人代号,“你跟我去一趟。”
夏稚理智分析:“现在赶过去至少要一两个小时,还有活口的可能性很小,你们的身份也会过早暴露。”
齐绍一边吩咐人联系游艇一边对她说:“哪怕是已经生命垂危的病人,医生明知救不活也不会放弃医治。那艘船上肯定有拼命挣扎想要活下去的人,我们既然穿上了身上的这套警服,就不该放弃他们,保护祖国的公民,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河面上的风很大,吹乱他的头发,可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晰有力。
游艇到的时候,夏稚挡在小张面前,对齐绍说:“他留下,我跟你去。”
齐绍根本不想她牵扯其中,第一次说出了拒绝她的话:“不行,你到了南冶边境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管我们。”
“你知道,在这里没人比我更合适。”黑色鸭舌帽下是一双极度自信的双眸,让人不由的信服,也无法再与之对抗。
齐绍带着夏稚上了游艇,对他们说道:“如果我今晚没来得及跟你们会和,尽快通知季队长。”
“是。”五个人红着眼眶,朝他敬礼,身为缉毒警察,永远都不知道短暂的分开会不会就是跟战友的最后一面。
两个小时后,夏稚和齐绍在茫茫大河上终于找到了“安顺三号”,怕被察觉,他们在还剩下一段距离的时候,带着装备从游艇上跳进了河里。
背着枪支的四个男人正坐在甲板上抽着烟玩着牌,一副悠闲地样子完全不像是在逃亡。里面一直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麻木又厌烦。
其中一个人出牌咬着烟说道:“真可惜,这艘破船上都没有个女人。”
坐在他对面的同伴呵了声:“他们现在跑船的是学聪明了,宁可在外面跑个把个月,也不放老婆孩子在身边。”
“放在身边等着让你糟蹋吗?半年前截的那艘船,船上的一个姑娘真漂亮啊,身段也好,就是年轻太天真了,以为满足了我们就能活下来,结果轮流玩了后就被杀了。哦,当时她还是个处。”说着说着,几个人就开起了黄腔。
甚至把以往的奸杀历史都说了出来,当做炫耀的资本。
话题还未结束,四人脏耳朵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四人颈部出现了致命刀伤,瞪着眼睛望着对方侧面浑身湿漉漉的人,一男一女双手都拿着刀,刀尖上的血滴到了甲板上。
在他们咽气倒下去之前,齐绍把他们的尸体拖到了一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船舱里已经没有生还的人,到处都是血迹和都是弹孔,有些尸体旁放着枪支,七八具尸体的头部、腹部、背部,手和脚都没有完整的,全部都是中弹死亡。
齐绍在船舱搜索了一遍,摸着死去之人的鼻息,已经可以确认这些人已经全部遇难,他紧握着手中的□□,恨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
夏稚抬了下下巴,示意驾驶舱有动静。
皮肤黝黑扎着小辫子的男人用枪指着眼睛和嘴巴被胶带封住的船长儿子,“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个船你开不开,不开的话我就把你儿子的头打爆。”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双手被手铐铐住,面如死灰。
船长已经白了的唇色颤抖着,“一开始你说只要听你们的话,把船开到南冶边境,就放过我们,结果你杀了所有人。”
扎着小辫子的男人摸着手上的枪,“是啊,放过你们,又没说放过其他人。你跟你儿子不是还活着嘛,现在是想下去陪他们吗?”
手下从门外过来通报:“麻哥,外面有动静。”
“东西藏好了吗?”
“嗯。”
“你跟两个人在这看着他们,其他人跟我出去会会那些来找死的条子。”头上的辫子一甩,他已经拿着枪带着三个人走了出去。
外面没有拉大他们打牌的声音,看起来一片风平浪静,但是他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子弹从侧边飞射而来的时候,麻哥立刻拉过旁边的属下,用他的□□当盾牌,挡住了那一枪原本射向自己心脏的子弹。
他把属下的尸体往旁边一扔,一边朝着子弹的方向开枪一边往船舱里退。
驾驶舱的三个人听到外面的枪声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枪正准备解决了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