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监狱
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的池靳白接过经理递过来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缓步走到休息区,单手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池烟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平静的反应,目光闪了闪,“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我也想搬过去。”
池靳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看着她:“你很闲?”
池烟用脚尖勾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旁边,啧了声:“我挺喜欢她的。”
“噗”正抿着咖啡的季往听到这句话,口中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一旁的经理动作迅速,立刻过来把地面清理干净了。
收到其他人的嫌弃视线,季往才小心翼翼地紧靠着杯子拿住托碟,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季昀然,十分佩服。
这未婚妻都不知道是出轨了还是出柜了,结果正主都不带丝毫紧张的。
明知夏稚是谁的季昀然冷不丁的站起来去打保龄球,只是那同手同脚的步伐太过协调了。
气氛莫名僵了下来,经理从门外的服务员手上接过酒水,弯腰放在休息区的咖啡桌上。
“哪儿来的酒?”季往端着咖啡杯,身体反射性的往后仰着。
萧崇说:“我点的啊。”
季往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脑子坏了还是失忆了,池大少爷还坐在这里,你居然敢点酒?”
萧崇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跟前问道:“你知道我今早去找他,他在四合院干嘛吗?”
季往挑眉:“干嘛?”
“他在酿酒。”
“哐当”一声,手上的咖啡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质量过硬,只是咖啡洒了一地,杯子没碎。
萧崇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看吧,没见过世面的可不止自己,上午去四合院看见不喜烟酒的池靳白在酿酒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没睡醒在做梦或者是进门的方式不对,甚至都打算转身走出大门,重新再进一次四合院。
经理面不改色蹲在地上收拾,直到地板再次干净到放亮,他才退出休息区。
萧崇打量着不称手的开瓶器,招呼他一声:“换一个开瓶器来。”
“是。”经理毕恭毕敬的颔首,正准备出门拿一个新的开瓶器进来,就听到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要喝出去喝。”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经理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而是立刻站回了原处。
萧崇朝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是现在不讨厌这个味儿了吗?”
池靳白睨他一眼,“分地点,也分人。”
萧崇挑挑眉撞了下季往的胳膊,季往收到暗示,咳嗽一声,问道:“话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啊?该不会是那个明恋你多年的钢琴公主上官嫣然吧?除了她,也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过。”
池烟冷笑一声:“我不是女人吗?”
季往嬉皮笑脸道:“嫂子啊,对你哥而言,你跟其他异性能一样吗?”
“别乱喊,谁是你嫂子。”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早叫晚叫,这一声嫂子都少不了,虽然你比我小,但是这个亏我还是愿意吃的。”
池烟说:“不用你吃亏,我只是池烟,跟你们季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在撇清关系?
季往面露尴尬的转头看着前方的季昀然,只见他的球已经打偏了,正拿着手机匆匆走过来。
本以为是追妻,没想到是来找大舅子的。
季昀然面色沉重的对池靳白说:“有点事儿跟你说。”
“去露台。”池靳白屈膝收回长腿,站了起来,季昀然也跟了上去。
初夏将至,下午阳光灼热,气候闷热。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露台上,季昀然压低声音对他说:“刑警大队抓了九个人,但奇怪的是他们都还未进警局接受审查就被直升机送去盐塔重型监狱了。而且我的人怀疑那些人身上都受了重伤,他亲眼看见那些人是一个个被担架抬上直升机的,而且里面还有医护人员待命。”
池靳白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之前传来消息,说边境的雇佣军有动静,看样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陆续来了京州。”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雇佣军?”
“十之八九,不然也没必要直接转送到盐塔去,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他们来京州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发布悬赏令,花一亿美金买无名岛候鸟的命。”
季昀然咂舌攒眉:“那个传闻中不男不女的杀手,一条命那么值钱?”
“四年前,烛龙能为了救候鸟而舍弃了毕方。以烛龙重视程度,候鸟的价值恐怕不可估量。”池靳白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露台上的花坛。
蚂蚁倾巢出动,看来又要下雨了。
白下来到保龄球私厅内,只看到池靳白的手机被随意的放在休息区的咖啡桌上。经理明显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