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夏稚,“这是我最喜欢喝的口味,你尝尝看。”
夏稚手上的一次性筷子顿住,齐绍替她开口:“她不喜欢甜食。”
“这样啊。”池烟讪讪的把奶茶拿回来,放在自己嘴边猛吸了一口,目光在夏稚和齐绍之间来回打量着。
没多久,三份蛋炒蛋就被阿婆端了上来,池烟甜甜地道了谢,接过季昀然刚拆开的一次勺子,从在那满满的饭粒中见挖了一勺,放进口中,惬意的表情中带着惊讶:“这个蛋炒饭好像变得很好吃了啊。”
“是吗?”
“对啊,以前超级难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
“季昀然,你当我是猪吗?”
季昀然挑眉:“难道你不是?”
两人的打打闹闹跟在座的另外三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是池靳白和夏稚,两耳不闻窗外事,均面无表情专注的吃着饭。
直到齐绍吃完了饭,对着夏稚说了声:“那我回去了。”
她才“嗯”了声。
离开前,他又不死心的问了句:“我后天来接你?”
夏稚放下筷子,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作罢,屏住呼吸立刻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齐绍刚走,夏稚就站起来,正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似乎才想到还有另外三个人,侧目对池烟说道:“我先回去。”
“好。”池烟嘴里塞了一口饭,吐字有些不清晰,只好摆摆手示意再见。
夏稚刚转身,手腕就被坐在左侧的池靳白握住,他目光深邃,说话用的是陈述句:“我送你。”
她刚想说不用,就看到他已经把她放在旁边空凳子上的书包拿在手上站了起来,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池烟看着动作似乎有些亲昵的两人,脑袋像是绽开了一样,醍醐灌顶,颤抖的指尖都压抑不住激动,她偷摸地靠在季昀然的肩膀上,小声嘀咕:“我哥不会是在追夏稚吧?”
“好像是要给你找个嫂子。”季昀然也没推开她,甚至压低了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夜幕渐深,夕阳从地平线逐渐消失,路灯逐一亮起。
两个人长短不一的影子随着男人停下的步伐在灯光下交错又重叠,交缠在一起。
池靳白挺拔地站着,低着头看她,“夏稚,你觉得我怎么样?”
夏稚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目光如同迷离的流彩,温暖又耀眼。
“我想我比毕沉年轻有钱,比齐绍成熟好看,我会比他们任何人都还要对你好。”而后压着声音,循循诱人:“珠玉在前,你能看得上石头?”
风像是三月的春柳,一路无声,带着春季花卉的清香缓缓飘来,吹过幽深的湖面,划出一道浅浅的涟漪。
得不到任何回应,在池靳白忐忑不安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告白的时候,夏稚极度认真的回答他:“我喜欢金子。”
原本沉重的心情霎时变得无比颓败,他实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走到实验室门口,夏稚的手放在玻璃门把上,转头对他说:“谢谢你的蛋炒饭。”
即使在朦胧的月光下,池靳白依旧看清了平时冷清的眼睛此刻却是灿若星辰。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见夏稚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懒得处理人情世故,却又偏偏会对他有所波动的模样,池靳白知足了,嘴角无意识的向上勾了勾。
她是发现了蛋炒饭变好吃的原因了吧。
这段时间花钱让阿婆去跟大厨学蛋炒饭,这个钱果然花得值。
以后还要赚更多的钱买金子才是,最好能造个金屋。
她的身影已经钻进实验室,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池靳白还是看着那扇玻璃门很久,大大的笑容在殷红的唇边绽放,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让人向往。
风波还未平息,又出了幺蛾子。
校长看着此刻在自己办公室背着手转圈留着一小撮白胡须的老教授就头疼。
“他竟然公报私仇,实在是过分。”
校长说:“老袁,实验先停一下,接受调查吧。”
“不可能,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一个局长是要藐视王法吗?说我实验不合规就不合规了?凭什么让卫生局的人过来调查?万一数据泄露了,我找谁说理去。”
校长摊了摊手:“那只能找厅长说理啊。”
“您是什么意思?”
“新任厅长任职,有个欢迎宴。我托人弄了张邀请函,你的一腔热血可以过去发挥一下。”
袁弘山哼了一声:“行,别以为我不敢去。”
“那去吧,我不拦着。”见他真的拿着邀请函气愤奔走,连忙拨动了实验室的电话:“叫夏稚赶紧跟着袁教授。”
夏稚听到董祺的转述,正在做实验。等实验做完后,她才脱下实验服,往外走。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