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
新学期伊始,又刚过新年,坐在阶梯教室的每个学生都是装点一新,一切都是新气象。
只是他们口中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两个人,十分聒噪。
夏稚站在门口的走廊上,塞上耳机,也不急着进去。
“听说夏稚投机取巧,把陈敏岚师姐做了一年快的实验成果占为己有。”
“也不一定吧,夏稚很厉害啊。上学期期末考,门门满分呢。”
“陈敏岚师姐可是通过了IBE竞赛,进了世界前四名,那么优秀的人都没完成的实验怎么被会被大一的新生先一步完成。”
“听说袁教授一直维护着夏稚,陈敏岚师姐已经告到校长那里去了。”
一直看夏稚不顺眼的张艺茜幸灾乐祸道:“陈敏岚师姐的爸爸是局长呢,学校不给个交代这件事估计没完,听说袁教授的整个实验项目都要停了。”
“这么严重啊。”
张艺茜冷哼一声:“京州局长的权利很大的,夏稚这次是惹了不改惹的人,我劝你们平时别跟她走得太近了,免得被她无辜牵连。”
于露不赞同的回头瞪她一眼,余光瞥见窗外倚靠在栏杆前的身影,女孩儿塞着耳机,看着书,白净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柔和,看上去一点儿都没受到周遭一些恶意的影响。
她站在那儿,画面美好得就像是一副画。
世混浊丽不分兮,好蔽美而妒忌。
这世上总有人比你更优秀,比你更富有,比你更美丽。享受自己所拥有的,不妒忌自己所没有的。人活一世,不可能拥有所有的东西。与其让那些自己所没有的东两来诱惑自己,败坏自己的生活,不如安于自己已经拥有的一点快乐和平静。再者,你努力的时候,别人在努力,你懈怠的时候,别人依旧在努力,成功与付出永远是成正比的。
从小到大,于露真的没有见过比夏稚还要努力的人了,她一点都不怀疑夏稚回去占用师姐的劳动成果。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在学校里除了教室、图书馆、食堂、宿舍、实验楼,夏稚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的愉乐场所过,她甚至连奶茶店都不去。
如果她这么聪明又努力的人都不配拥有成功,那她们这些只知道在这儿评头论足的废柴岂不是注定就要失败了?
在一个人再次说道夏稚傲的时候,于露站起来直接气愤地怼了回去,“傲什么了?运动会叫她参加那么多项目,她不仅没有拒绝还全力以赴拿了奖。再说了,你们有不会的题目问她,她是教到你们狗肚子去了吗?”
大家心虚的哑口无言,也不再交头接耳,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准备上课。
正在看书的夏稚,没有抬眸,只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平静又小心地翻了一页那本古董医书。
长得好看的人,在哪儿都引人瞩目。
白下蹲在一棵树下,刚抬头,不用四处寻找,顺着走在路上那些女孩子羞涩的目光,就看了翩翩然而来的池靳白。
“靳少。”白下站起来,小跑过去的时候身上得肥肉都跟着晃动起来,“白上刚来电话,说新任的厅长已经到京州了。”
池靳白捧着手上的酒坛,微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此刻天边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看着他沉重的神色,白下突然有些紧张的搓着手跟在他身后,问道:“靳少,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去酿酒。”
“啊?已经很好喝了呀。”要知道他可是亲身试验啊,前半个月难喝的酒都还没进到他肚子里,就被他吐出来了。这最后一次的酿酒可是相当成功的,他喝了整整一坛酒都意犹未尽。
所以说靳少就是靳少,人生永远没有短板,做什么都出色到极致。
池靳白幽幽开口:“她说太甜了。”
“不会啊,我喝着觉得味道正好,难道这后面一坛有区别?我再尝尝。””白下砸吧下嘴,正要从池靳白手上接过那坛酒,就被对方避开。
白下顿住,不敢再打那坛酒主意。
“哥。你怎么在这儿?”池烟拉着行李箱兴奋地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身边的风卷起她的头发和大衣衣角,看上去就像个小疯子。
池靳白朝着她手上的行李箱抬了抬下巴,“你在做什么?”
她叉着腰气喘吁吁地回答:“搬宿舍啊。”
“搬去哪里?”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她回道:“夏稚宿舍啊。”
“别去打扰她学习。”
“才不会,我这是怕有人欺负她。”
池靳白眉梢一扬,一双剑眉轻轻皱起,“怎么了?”
池烟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他眼神不耐地沉声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袁宏山教授这几年的一个实验项目遇到了瓶颈,刚好这个瓶颈中的关键一步是陈局长的女儿陈敏岚负责的,她去年跟团队参加了I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