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诛杀叛徒
上了火车王天木订了个包厢,一路也是非常舒坦,王天木给三人都办好了通行证,法币在天津不流通,所以早都换成了银元和小黄鱼。只是被收了一成的手续费很是不爽。
王天木说自己准备组建一个锄奸团,后续还会有一批学员到天津和北平。
看来这个三木王是准备大干一场,在天津和北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马奎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二人态度好了很多,二人对他爱搭不理,王天木似乎看出了什么,安排马奎直接到北平,找北平站站长马汉山报到。
王天木在天津明面上的身份是大通商行的掌柜,大通商行表面上是做进出口贸易,实际上是替戴老板和金陵的一些高官走私货物,洗黑钱。
大通商行在天津和北平都有商铺,许忠义和黄国宾就成了大通商行的业务经理。
下了火车,来接车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二十岁左右,身姿优美,动作干练,前凸后翘,如同一棵挺拔的杉树。开着一辆斯蒂庞克小轿车直接到了火车站,许忠义眼睛一亮,赶紧上去搭讪。
黄国宾有点尴尬,这万一是王天木的情人或者秘书,你许忠义不是茅厕里点蜡烛,找死吗。
王天木小声介绍:“这是我的小姨子,苏莲莲,天津站行动科科长。”
许忠义更热情了。
黄国宾拒绝了王天木送他回家,让许忠义跟王天木回天津站,自己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记忆中家的地址。
黄国宾的家在臭水池,是天津的棚户区,早年这里荒芜,1878年李鸿章因建广仁堂在此取土,形成一个坑塘,渐渐存了很多水。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天津后,德国人汉那根强占西广开的土地,成立大广房地产公司,继续在此处取土建房,逐渐形成深约8尺,纵横130亩的蓄水臭坑,俗称臭水池。
后来袁大头盗国,各派军阀混战,河北一带成了直、奉两派军阀交战的战场。于是大量的难民流入天津,今日天津人当中有很多是那时流落的难民的后代。他们在臭坑边搭窝铺定居,以拾破烂、买卖旧物、打夹子等为生。
黄国宾下了黄包车,一股难闻的饿臭扑面而来,只见这里街巷凌乱,污水四溢,蚊蝇满天飞,蛆虫到处爬。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家,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板搭成的小屋,门口还贴着白纸,意思是这家刚有人过世。
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瘦弱的女人抱着一个面有菜色四五岁的小女孩双眼无神地坐在门口,屋里还不时传来咳嗽声。
这就是他母亲刘氏了,黄国宾鼻子一酸,对着母亲跪下,哭道:“娘,不孝儿回来了。”
“宾儿,真的是宾儿啊!”黄国宾的母亲不禁老泪纵横,抱着黄国宾的头呜呜哭了起来。
周围的邻居也围了过来,看到黄国宾一身西服皮鞋领带,纷纷说:“是大宾回来了,你们娘几个可有活路了。”
“大宾这是发财了啊,这一套西装得几十块大洋吧!”
黄国宾赶紧拿出烟和糖分给邻居,又给了幼妹一把糖,把小女孩高兴的拼命往嘴里塞,糖纸都不知道撕。
送走邻居进了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不停的咳嗽。见到黄国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道:“哥,你回来了。”
这就是他弟弟黄国安了。
黄国宾让他躺下,问母亲:“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刘氏抹着眼泪说:“大夫说是发烧感染了肺,要治的话要什么盘什么林,太贵了咱们也治不起,只能苦挨着。”
“盘尼西林,没事的娘,我来想办法。你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搬家。”黄国宾安慰母亲。
“搬家?”母亲迟疑地问。
黄国宾进屋给父亲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上了一柱香。
“爹是怎么过世的?”
“和你弟弟一样,感染了肺病没挺过来。”
黄国宾叹了一口气,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这年头穷人的命和野草一样贱。
等邻居都散了,把门关好,拿出了十根小黄鱼,和一大袋子银元,总共合计五百元,把母亲吓傻了。
“你……你当土匪了?”
“娘,你放心吧,这都是正当来的,你就收着吧,等明天我去买一处房子,咱们搬出去。”
现在的天津,买一差不多的四合院也就二三百银元。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弟弟送到医院。
他让母亲在家里收拾东西,自己叫了两辆黄包车要把弟弟送到医院。
当然要去最好的医院,天津目前最好的医院是水阁医院,1902年北洋政府办的。
到了医院门口被拦住了,没有日本人开的证明是不能进的。因为里面住的不是日本高官就是天津的达官贵族,看着黄国宾领着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进来,肯定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