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巧计推广羊肠衣
疑了一下,面色微红地道,“还希望王爷能教人好好研究研究,精进工艺,将这些东西做得更……更教男子舒适些。”
现代的那些个避|孕|套不都以超薄、无感、无损快|感为宣传噱头吗?
迎春也不求此时的工艺能达到那般境界,只要朝着这个方向精进,舒适感上来了,愿意使用的人自然便也就多了。
且做这样的研究费时费力不说,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要往里头赔钱的。也就只有水溶这般有钱有权又有人还不图利的主儿,能够做到了。
可怜水溶听了迎春这话,面上又忍不住飘起红晕来。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方有些不自然地对迎春道:“夫人放心,这事就交给小王来办罢。”
贾迎春身为女子,能做到此般已是极难得的了。这种研究如何让羊肠衣、鱼鳔戴着更舒适的事怎好意思再教她费心,自然是他这个男子应当责无旁贷的。
说完这茬,二人一时无话,屋内气氛不觉又有些尴尬起来。迎春心内叹息,这大半年来,她同水溶交谈探讨一向是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今日却数度陷入尴尬,实在叫人不适应。
幸好这时水溶又想起一事来,他忙打破僵局问那迎春:“夫人方才说的法子虽好,但却到底只能造福一部分女子,那些良家女子怕是还不能受益。”
丈夫对妻妾,既不用担心有染病之虞,又希望她们能多多诞下子嗣。故恐怕就算那羊肠衣等物什做得再物美价廉、轻薄舒适也不会有男子会想起得起用它。
迎春闻言也不由叹气道:“要使良家女子也能获得生育自由,此实是更加艰难的。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许久忙,只得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法子,算做抛砖引玉,也说给王爷参详参详。”
“我因想着时人多迷信,常将那些大巫、天师的话奉作圭臬。如此倒是可以寻个德高望重的大巫或天师宣扬说其观天之旨后得知,若违背女子意愿,强迫其行房,就算怀上了孩子也容易是早夭之命格,侥幸活下来了也多是一辈子的多灾多病。”
如此有大巫和天师背书,或能唬住一些人。现如今若直接教男子为女子着想,怕是千难万难的,但若是让他们为子嗣着想些,便是容易得多的了。故这法子虽是扯了谎,但倒是能教一部分女子拿回些生育的自主权。
水溶点头,心想此法虽有些牵强,但也能奏些效。这世上许多事情并不是一开始便有完全的对策,可做着做着便自会出现新的路。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此法甚好。换了小王是绝想不出的。”水溶瞧着迎春认真道。
“这事儿倒是可以着落在那东平郡王身上。”他一向雷厉风行,这片刻功夫便想到了出面做此事的合适人选。
迎春同东平王妃极要好,自然知道这东平郡王如今是钦天监里挑大梁的。
说起这东平郡王,倒是有段十分玄妙的往事。原本这东平郡王自幼便体弱多病,不少大夫都诊其活不到成年。
不想郡王十五岁那年,本来已是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忽有一晚竟说梦到了个仙人,给他吃了枚金丹,第二日起来病就全好了,且更奇的是还一下有了卜卦观星之能。
不管这是不是那东平郡王瞎编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假话,他倒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管是开祭坛求雨,还是预测凶吉都鲜有失手的,故他在民间名望极高,信众极多。
若能请得这样的人物出山自是再好不过的,迎春这时却突然想起,北静王应该同这东平郡王私交甚好。
原本这水溶“丧妻”后,圣上立就要给他指继妃,但水溶自言与亡妻感情甚笃,不愿立刻再娶。
这水溶在李昭灵前哭得好几次昏死过去的事,是许多人都瞧见的。迎春当时还在心内嘀咕,这般未免也太夸张了些,不想此刻倒都成了北静王深情的佐证,那再娶之事便生生被拖延住了。
后水溶又请那东平郡王为自己卜卦,竟卜出他命带“克星”,专克身边亲近之人。
如今北静王府确只剩了水溶一人,其父母姊妹妻妾皆不在人世了。故这“克星”之名倒还挺令人信服的,一时便也阻住了许多人家想将女儿塞给水溶为妃的念头。
迎春如今想来,那卦应是水溶暂不想娶继室而教那东平郡王扯出来的谎罢了。
不过,水溶如今太过炙手可热,就算背上了“克星”之名,也只能阻挡得了一时。这不,迎春前几日便听闻,有人家请太后保媒,要将自个儿的女儿嫁予水溶。
以水溶的权势能力,这事儿能传出来教人知道,说明至少他对此事并不排斥。
这会儿正事也说完了,迎春便有心想要旁敲侧击问那问水溶,外头传的他要续娶的事到底真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