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吓贾母拒婚事
哈哈……”
贾母等人见她这样,都心里一沉——看来这迎春真是被什么厉害东西夺了舍了!
只是,这兰云究竟是……
众人正自不解,一旁的邢夫人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她面色惨白,抖着手指向迎春:“兰姨娘!她是兰姨娘,老爷,她是二丫头的亲娘啊!”
屋里有些年纪的人这才猛然想起,二小姐那早死的娘似乎确是叫这个名字。
原来那兰云曾是大老爷的屋里人,当年邢夫人嫁过来不久,她便因生迎春,难产去世了。因死状凄惨,故邢夫人对她还有几分印象。
贾赦被邢夫人这么一嚷,倒也想起来了,顿觉浑身汗毛倒竖,冷汗淋漓,忍不住猛地一挣,那迎春本拽着他,一时不防,直被甩在地上,那额角正磕在地上横倒的冻石屏风上,登时冒出血珠子来。
众人见状赶忙过去扶她,贾母见迎春额上流血不止,又一叠声地叫大夫。
那大夫早请来了,只是见了这般异像,一时不敢上前,此时听见叫他,只得硬着头皮过来。恰巧这时静虚师太和马道婆也到了,便跟在拿大夫后头,也想近前细瞧瞧。
哪知那迎春却不许人近身,只死死盯住贾赦,咬牙切齿道:“老爷,你害了我不够,还要害我女儿。你将迎儿推进孙家那火坑,是成心要害死她啊!”
贾赦摇头不迭:“不是,不是的……”
他在迎春的婚事上确实存着私心不假,但天地良心,他也是真心觉得那孙绍祖有几分前程,迎春一个庶女配他也不亏,这才定下了,怎么就说他要害死女儿呢?
“我的迎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迎春额上的血蜿蜒而下,将一只眼睛浸润得通红,煞是可怖。
贾母见她这样,急得直抹眼泪,又骂贾赦:“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回拒了那天杀的孙家。世上的人都死绝了吗?你非要上赶着将迎丫头嫁到他家!”
在一旁一直观望不语的马道婆,此时也上前悄向贾赦道,“老爷,二小姐这样显是被夺了舍了。她身上那种东西皆是因着执念才来的,您如今若不破了它的执念,它想是不会走的。”
那贾赦本已对孙家犯了嘀咕,现又听了贾母和马道婆的话,忙道:“好,好,我这便去回绝了孙家去,再不许他们上门!”又偷眼看了看迎春:“兰,兰云,你听见了罢。你可以放心走了。”说罢也不及辞众人,就逃命似的出去了。
说来也怪,听了贾赦的话,那“迎春”像是怔住了一般,话也不说了,眼神也散了。
马道婆乘机掏出一张黄澄澄的符纸,“啪”地一声按在“迎春”的脑门上,迎春立时翻了个白眼,软倒在地。
马道婆见状,忙上前俯在迎春胸口听了听,又轻轻翻了翻她的眼皮,面上却突然露出惊疑的神色:“怎么会……”
贾母见她这样,忙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
那马道婆却忙掩了面上的异色,笑道:“老太太放心,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身上那东西现已走了。现下人不过是厥过去了,一两个时辰后便能醒了。”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
那静虚师太见马道婆出了风头,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二小姐幼弱,经了这种事,神魂定有所损伤。老太太容贫尼念几卷《楞严经》为小姐安魂驱邪。”
贾母岂有不肯的,点头道:“有劳。”
一时丫头们上来,将迎春扶至东厢的塌上躺了,静虚师太领着两个徒弟也跟进去摆阵念经。
贾母今日受了大惊吓,又兼病体未愈,撑到现在脚下已有些虚浮,凤姐忙劝道:“老祖宗,左右二姑娘也无大碍了,咱们倒不如先回去,免得在这扰了师太念经。”
贾母也实是撑不住了,便道:“也好。”又吩咐迎春屋里的丫头婆子:“好生伺候着,姑娘醒了立时来报我。谁再敢在姑娘跟前乱说话,仔细你们的皮!”
众丫头婆子忙应了,贾母等人方才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静虚才念完一卷经,便见迎春悠悠转醒。
陈嬷嬷和司棋等人忙围至塌前,喜得直念佛:“阿弥陀佛,姑娘你可算醒过来了。”
迎春迷迷瞪瞪地看着众人:“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待要坐起来,只觉额前剧痛,又要伸手摸,司棋忙止道:“小祖宗,大夫刚上了药了,可别碰那儿。”
迎春疑惑:“究竟怎么了?”
司棋见她这样,奇道:“姑娘难道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陈嬷嬷忙朝司棋使眼色,这人被夺了舍,连身体都不由自个儿控制了,能记得发生了什么才有鬼呢。
司棋也反应过来,忙道:“我糊涂了。”又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告诉了迎春。
迎春听罢,心内倒有些佩服起自己的演技——听司棋的描述,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了。
原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