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方晓雪回头和方锦星挥手，“哥哥，不用担心的啦，我会听话的。”

方锦星眼睁睁看着自己不谙世事的妹妹进入了虎口狼窝，还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裴森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平方的大小，只有一张床以及一套桌椅。就这几样简单的东西就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再加上一个衣柜，剩下来可以站人的地方真没多少。偏偏除了这几样东西再也没有别的装饰物品，愣是将没多大的房间显得空旷。

方晓雪这是第一次进裴森的房间，见半点女孩子的装饰品都没有不由得一愣。

她上下打量，左右环顾，唯一能找出来一点个性东西就是床头放着的黑色手套以及白色的衬衫。

而房间的主人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吊带，其余的肌肤大大咧咧露出来，同样苍白得没有任何温度。

方晓雪小声叫了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还不忘叫宿殷把眼睛闭上，“宿殷你是男孩子不可以看！”

显然，小姑娘觉得裴森的着装太大胆了。

宿殷压根看不见，没多少尝试的脑子也不明白什么东西是男孩子不能看的，因此没多在乎方晓雪的话，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来到裴森的身边，“妈妈，我糖吃完了！”

裴森随便两句把宿殷打发了乖乖站在角落自娱自乐，对着那边还在独自羞涩的方晓雪扬起一抹亲切的微笑，“坐到床上来吧，你可以和方锦星说的那样，疼的话就算哭也没有关系。”

方晓雪这才期期艾艾放下遮挡眼睛的手，坐在了床上。

床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连被套都因为洗涤太多次而变得僵硬膈人。方晓雪秀气的五官皱在一起，对裴森的生活质量感到了担忧。

毕竟就算家里再怎么穷，方锦星也会想办法给她更好的。所以除了不能上学，方晓雪还真没吃过什么苦。

此时，微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方晓雪抬头，就瞧见了裴森似乎与以往不同的笑容。

“裴森姐姐？”方晓雪依旧没有意识到危险性，只是有些疑惑。

裴森笑容亲切，“乖，等下就好了。”

话有些歧义，但得乖乖听话。

就在方晓雪躺好的瞬间，她就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最先开始的是四肢失去知觉，而后是眼前的所有画面陷入扭曲，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

然后是疼，从大脑开始往下迅速蔓延的疼！

在疼痛还未传遍全身前，方晓雪尚且有力气呼喊裴森，一声又一声如同求救的乳兽，可怜又可爱。

但这并不能让裴森软下心肠。

“好疼……裴森姐姐……好疼……”方晓雪的眼泪不断从眼角落下，滑进了黑色的头发里。

再过一段时间，方晓雪已经没有力气叫了。

太疼了，方晓雪觉得比她从前生的任何一场病都要疼！好像有一把刀将她的脑子和身体劈开来，又用针线粗制滥造将脑袋和身体缝合。又好像数不清多少的蚂蚁爬进她的血管，啃食她的血肉，吞食她的内脏！

尤其是她的大脑，除了尖锐的碎裂刺痛外再也没有任何感受。这样的疼痛并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麻木，反而会随着异能激活的进展而越发清晰且剧烈！

在这样剧烈的疼痛下，方晓雪的身体不受控制发生痉挛反应，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将角落里掰着手指玩的宿殷都吸引了。

他听着声音“看”向床上的方晓雪，“妈妈，她看起来好疼。”

裴森稍稍回眸，“所以？”

此时的裴森面无表情，极黑如深渊的眼眸内没有任何动摇的情绪，甚至觉得如此理所当然。

如当初不在意方锦星激活异能时可能面临的精神崩溃与痛苦，此时的她也不会在意方晓雪脆弱的身体能否承受激活异能的痛苦与没有经受任何打击的心理。

宿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妈妈，她是不是和我从前一样，都要做实验？”

这是宿殷为数不多知道的东西。

从小生活在实验室的他，能够接触的所有东西就是“实验”。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做实验的时候，才会变得很疼。

裴森对他的耐心耗尽，没有理会他。

然而这一次的宿殷展现出了别样的执拗，从角落里站出来，“妈妈，可以不要做实验吗？她看起来很疼。”

裴森依旧没有理他。

见裴森不回答，宿殷不是很能转的脑子觉得要再坚持一下，就走向裴森，扯住了裴森的手，“妈妈，可不可以……”

“嘭！！！”

方锦星听着巨大的声响，猛然跑到裴森的房间门前。

不，房间门已经不存在了。

少年的脖子，手臂，腹部，大腿都被撕裂出极其恐怖的裂痕！然而这些都不算致命，在他的额头处，竟然被生生割开了一道足有五厘米的血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