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工作
我不知道别人的人生是不是也如我这般有那么多遗憾……
我叫陈甜,2000年出生,男,男人的男。为什么我要强调一下我的性别呢,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到大没少给我招来“麻烦”。
这一切还要慢慢从我出生的家庭背景来讲。我的爷爷,膝下三子,我大伯,三叔,那有很多人就要问了,你二叔呢?废话,我爸就在家排行老二,我大伯到现在两个孩子都是儿子,我三叔家一个孩子也是儿子,我家两个孩子,我和我弟弟。
我也知道我父母想要女孩,但是那个年代基本都是重男轻女的,一家全是男,反而想要女儿了。他们也没让我失望,把我从小就当公主养,什么裙子,发卡我一两岁的时候还真拥有不少。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小学一年级,我们班主任全班点名的时候,那时我坐在后排,她点一个就站起来一个,让她看看长什么样好记一下,点到我时,我站了起来,她又点了一遍,见没人站起来就问:你叫陈甜啊?我点点头,她看了我一眼小声的说:怎么是个女孩名字。当然其实她的声音并不小,毕竟坐在后排的我也能听清,随后就是大家的笑声。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唯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初二有一个生地会考,就是全省的生物和地理知识考试,那个监考老师拿着我的身份证反复看了三四遍,毕竟她看别人都只看一眼。当然这名字对我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毕竟我这个名字总是让人深刻,让人能很快记住我。
我平淡的度过了小学初中,很庆幸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遭受校园暴力,反而结识很多好朋友好兄弟。初三最后一次考试结束后,我也是怀着忐忑的心理考上了高中,但……我并没有考上直播班,也就是所谓的尖子生班,因为学校资源有限只有尖子生班才配备了多媒体教室,可以观看教学视频和直播,所以我们就叫直播班。由于我妈那边的一个亲戚在学校担当的一个比较高的职位,所以我妈就动关系把我塞了进去,但那才是故事的开始……
我叫陈甜,今年22岁了,大专刚毕业,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大家都知道计算机发展前景好,就业工资高,但我在学校里学的并不是特别好,而且在我上大专的第一年新冠就爆发了,在家上了一学期的网课,在家上网课这个东西我是真的觉得很疑惑,这不来几个多线程都对不起我的电脑了,边上课边看电影,边上课边打游戏那都是常态,甚至就挂在网页上上课,但人在哪就不知道了。由于没怎么听课,后面可以上学后就慢慢的跟不上节奏了,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很懊悔的,但现在说这些也就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虚度了大专的三年光阴,不过好歹也顺利毕业了。
我也没有从事我本专业的工作,实习期间也找了很多实习工作,碰了很多壁,毕竟我一个大专生也没什么就业机会,何况还是个半吊子。于是我到了江浙,在一个鞋材市场当店员,工资方面的话还算可以一个月5500,每个月一号休息一天,不包吃,不包住。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呢,因为我爸妈,我大伯,三叔,姨父,舅舅等等众多亲戚都在这边工作,相互也有个照应。
我的工作内容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就是理货,剪样品,客人要的什么材料,要多少米,我就用机器给他理起来让店里的司机送到客户的车上去。客人需要什么样品,我就在店里找到后剪给他就行,这个工作还算轻松,而且下午6点就下班了,晚上也不用加班。这三年的疫情搞得人人皆危,有这么一个工作我也很满足了,毕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这一天我正常戴着口罩去上班,这是七月的早晨,穿着短袖还是很凉爽的,由于我工作的地方人流量还是很大的,虽然全国的疫情防控已经做的很到位了,但是自我防护意识还是要有的,虽然这大夏天戴口罩真的很不爽,但也没有几个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早上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没什么客人,可以慢悠悠的吃个早餐然后坐在椅子上玩会手机,当然大家都是这样,正吃着包子,刷着短视频的我突然被一条微信弹窗吸引,放在平时这种没有营养的微信垃圾弹窗我是见一个删一个,但今天这个有些不一样。“全面放开”这四个大字再配上钟院士的讲解视频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我大概看了一下这篇报道,终于结束了吗?我不禁心里舒了口气,这疫情的三年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相当难熬的,经济下滑很严重,很多人失业,工厂倒闭的比比皆是,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死亡数字,很庆幸我的国家扛过来了,同样庆幸我也扛了过来,虽然没出什么力,但还是要为自己又活过了一天感到牛逼。店里的几个同事也相继了解这个喜讯,谈论的话题也和这个有关。
“终于可以不用戴口罩了,这大夏天的闷的要死。”一个店里的小伙子把口罩摘到下巴的位置,还擦了擦鼻子上的水汽。
“今天下班了要好好买点东西吃一下,犒劳一下自己。”另一个正在电脑前开着单子的前台也加入了我们的聊天。
“对呀,去年过年我都没回家,回不去啊,还以为在外地过年能在家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