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捉虫
卧室里暖气开的很足,配合床头灯的暖黄,温柔细腻的氛围催人欲睡。
叫人思绪不清,不知深浅。
“嘿?”慕丹予恶狠狠地瞪赵汉卿,“怎么和我说话呢?我才是长官!”
转瞬,她被强硬地掰过脸,赵汉卿俯身咬住她右耳。温热喘息近距离敲着耳膜,惹得她眼眶瞬间滚烫。
细细密密的啃、咬,从耳尖遍布到耳垂,来回折返,轻微的刺痛引起阵阵颤栗。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廓里萦绕,温热气息撩拨过的地方全都灼热得近乎燃烧。
明明做着亵、渎的事,他却一遍遍哑着嗓子唤她长官,每一遍都在加重这个称呼的旖旎意味。
过电般的酥麻感顺着脖颈,脊背,迅速蔓延至全身。陌生又诡谲的感觉,冲击着她酒醉脆弱的神经。她连指尖都是麻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想要解开指间缠绕的项链,却因慌乱而不得章法。
她指间还绕着赵汉卿的项链,却又呜咽着推他,急着喊停:“停停停,快……停下来。”
流连在耳边的动作放缓却又加重,赵汉卿轻笑:“长官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硬气?”
醉酒本就缺乏力气,在这场亲昵中又损失大半血条。
慕丹予羞恼至极,语气却软的跟水似的:“唔……你犯规。”
又在她耳朵上把所有步骤上演一遍,赵汉卿才停。但他钳制她的手未松,人也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长官,以后别随便撩拨犯人。”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吻了吻她的耳洞,唇瓣贴紧她耳廓,声音哑得吓人,“犯人什么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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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天江一中对面的窄胡同里。
造型师举着粉扑看看慕丹予左边,又瞧瞧右边:“慕老师,你这两只耳朵颜色怎么不太一样?”
慕丹予倒吸口气,偷瞄眼不远处的始作俑者,小小声:“家里进蚊子了,耳朵被咬好几个包,打了点遮瑕。”
造型师凑近看了眼:“呃……那我给你左耳上补点粉底,调调色?”
“好啊,谢谢。”
慕丹予表面镇定,内里思绪完全乱了套。
明明被粉扑触碰的是左耳,右耳厚厚一层遮瑕下细细密密的咬、痕和吻痕,却又隐隐刺痛,发烫。
那晚,赵汉卿虽然嘴上说着“犯人什么都做得出”,但其实没再对她做什么,只是匆匆离开了卧室。
她是半夜惊醒,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偷偷溜走的。
察觉到有目光投来,慕丹予下意识看去。
胡同狭窄而匆忙,隔着人来人往,她对上赵汉卿漆黑的瞳仁,又先若无其事般避开,只是心跳个不停。
今天要演的戏是,易宁跳楼后性情大变,在学校完全不给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面子。那些人联合校外的混混把她堵到胡同里,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慕丹予看着剧本,思绪飘的有点远。
刚转来一中时,她也经历过一段挺昏暗的日子。因为她碰巧转到简箐他们班,来到了简箐的地盘。
不是所有的暴力,都能留下看得见的伤疤。
说起来,她确实也没怎么遭受过直接的威胁。
只不过是,大家高高兴兴聚在一起说话时,她一搭话,场面瞬间会冷下来。
只不过班里有活动,要组小组时,她会成为全班唯一被剩下的那一个,然后再由老师硬指派给哪个组。她会从其他人眼中读出“晦气”二字,觉得自己像是瘟神降临。
然后顺理成章的,组里什么事都没有人通知她。又或者,告诉她汇合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最后到场的只有她自己。
恰好那天稍晚些会下暴雨,她会被困在教室里。
最后她成了拖后腿,不合群,有问题的那一个。
再被老师质疑,怎么其他人都做得很好,只有她自己什么都不会。
彼时,姚夏丽只会让她忍,说她们得罪不起简箐。
但是《对你很热爱》里穿过来的易宁是个小太妹,不会受一点点委屈。
何源拿起对讲机:“Action!”
连着下了两天雪,胡同里靠近两侧墙根的雪已经快到脚踝,只正中间,被交叠的脚印踏出坚硬又太过光滑的路。
慕丹予走到胡同一半,察觉到不对劲,原地转回身,那几个害死异次元易宁的女生站在胡同一头。再转头,另一头堵着几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小混混。
两伙人,不,应该说是一伙人逐渐逼近她。
近了,C位的高个子女生嘴里叼着烟,轻蔑地推她肩头一把:“跳个楼给你能耐坏了?见面都敢不叫爸爸了?”
慕丹予鄙夷地掸掸肩膀,高个子女生把烟弹到她身上,指着地面:“你现在,立刻跪下给我道歉,扇自己大嘴巴,扇到我满意为止。”
几个女生举起手机,笑嘻嘻打开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