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祀（一）

“啪”一声，按开了台灯。

她全身酸软，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瘫在床上，目光无神，呆滞地盯着眼前的空白处。

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

张梓惊疑不定地想着。

可她的感觉那么清晰，所有的细节都能回想起来，那种恐惧感像是植入了她的心底。

“张梓，张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耳边响起了呼唤声，张梓缓缓转动眼睛，发现了在门口看着她的郭芳芳。

“郭芳芳？”

“是我，你还好吗？”

违和感又出现了，心底的恐惧冲破牢笼，直冲而上。

张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挪了挪，待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后，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躲什么？

幸好郭芳芳没有察觉到她疏离的态度，依旧关切地说道：“我在隔壁听到你一直在喊救命，所以就来看看你，你这是魇住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张梓抖着手将被子拉高，直到此刻，她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没、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也是梦，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郭芳芳安慰道。

“谢谢。”

“不用客气，快起来吃早饭吧，今天有韭菜盒子。”

洗漱时，不大的镜子中倒映出张梓没什么血色的脸，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

她掺了点热水洗脸，村里条件不好，没那么多水浪费，常常一水多用。到了村里，为了省水，她们就没化过妆。

为了看起来有起色，张梓抹了口红，强打起精神去吃早饭，可她没察觉，苍白的脸上，抹了口红的嘴就像沾了血一样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