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回到家，陈淳问陈思眠。

“羊羊觉得怎么样？”

“徐叔叔很好。”

陈思眠能感觉得出来，徐东升对陈淳真的很好。

只要妈妈幸福她就开心。

陈淳带陈思眠见过徐东升后，他们就算正式在一起了。陈淳和陈思眠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他们在一起后徐东升新买了一套房，在学校东边，不如原来的房子离学校近，但也没多远。

新家可以直接入住并不缺什么，徐东升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搬新房换新物，家具换新的，衣服也要换新的，徐东升准备带陈淳和陈思眠去商场重新买衣服。

“试试这条裤子吧，羊羊穿应该挺好看。”

徐东升选了几条裤子给陈思眠，眼光一言难尽。陈思眠不喜欢，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手悄悄的扯扯陈淳，投去求助的目光。

“羊羊喜欢穿裙子，要不带羊羊去看看裙子吧。”

“大冬天的穿裙子多冷，而且羊羊现在高中，要以学业为重。”徐东升语气强硬，他不赞同，拿着裤子往陈思眠身上比对，“羊羊是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裤子吗？”

“没，羊羊不是不喜欢……”陈淳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只是一个裤子而已。

“我，我喜欢的，谢谢徐叔叔。”

没必要为了一件衣服闹得大家不愉快。

回到家陈思眠有些疲惫，柔软的席梦思和原来的硬木板完全不同，她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一切都在变好，对吧？

【除夕快乐呀。】

【你觉得今年会有人放烟花吗？我都好久没有看到过烟花了。】

除夕早上，陈思眠给徐灿阳发了两条消息，一直到晚上对方都没有回。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吧。陈思眠躺在床上失落的抱着手机入睡，屏幕亮在那里，页面停留在他们的聊天框。

十一点四十七，陈思眠被一个陌生来电吵醒。

“新年快乐。”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丝丝疲惫。

陈思眠本来还有点迷糊，听见这个声音瞬间清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隔了几秒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班长？”

刚醒来，她声音缱绻软绵。

“嗯…”

真的是徐灿阳。

陈思眠把耳朵贴近手机，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拉开窗帘。”

“滴答—”，时钟刚好指到零点，陈思眠走下床，拉开窗帘，瞳孔微缩。

“嗖”，一道美丽的弧线迅速划过空中，在黑夜中点亮，像秋日的金丝菊在绽放，一朵两朵，朵朵绚烂，流光四溢。

好美，陈思眠好久没有看过烟花了。

“新年礼物。”电话还没有挂。

放假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了，只有□□上保持联系，没事闲聊几句。陈思眠趴在窗户上，想借着烟花的亮光，寻找楼下的徐灿阳。

“谁啊，不知道现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

“对啊，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几家灯火亮起，电话挂断，灰色的身影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大年初一，顾小于被顾光明带回了老家，初五才回来。李芝瑶和陈思眠没有走亲戚的习惯，两个人约着上街逛逛。

“妈妈，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好，注意安全啊。”

陈思眠出门前照常跟陈淳报备，听陈淳跟徐东升抱怨夜里烟花的事，脸上发烫，心虚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