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当好人

“砰！——”

办公室的大门应声关闭。

下一刻，原本还像是鹌鹑一样的马仔们立刻蜂拥上前，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内容。

他们一边听，还一边压低声音互相讨论起来。

“哇！暴龙哥真是有艳福啊，凭我阅女无数的经验，这条女长大后肯定不得了，还不是靓绝五台山？”

“挑那星，你小声点，被大佬听到就不得了了。”

“没想到暴龙哥居然喜欢这个调调，虽然小是小了点，但说不定暴龙哥喜欢的就是小的呢？”

“不小了吧，看上去都有B了吧？”

“顶你个肺，我说的是年纪啊，你个仆街仔在说什么啊？”

“对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正当一众马仔在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肥雪正拿着一瓶汽水，嘴里还叼着一根吸管，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煲汤忘记关火了。”

“我想起来我女朋友快要生了。”

“她的女朋友要生了，我要去照顾她。”

“我家的狗打架了，我要去劝架。”

“他家的狗在打架，我要去看戏。”

一众马仔顿时一窝蜂似地一哄而散，唯有倒霉的阿飞，由于被挤在人群中，跑路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就被肥雪逮住了。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肥雪用吸管戳着阿飞的鼻子，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把汽水往你鼻子里灌的态势。

阿飞哭丧着脸：“肥雪哥，不说行不行啊？”

肥雪直接吹胡子瞪眼：“你说呢？”

无奈之下，阿飞只好如实相告。

没想到肥雪听到邝昌龙带着朱婉芳一个人进了办公室后，顿时喜上眉梢，最后更是一脸猥琐地贴在门口，用耳朵偷听起来。

阿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肥雪，本来还以为会被一顿呵斥，没想到却看到这般场景。

“肥雪哥，这样做不好吧？”

肥雪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挑那星，不好的话你们刚才又趴在门口偷听？难得我大佬一个人带条女进门，身为大佬的头马，我肥雪当然要义不容辞，探知第一手消息。”

“阿飞，你不会这么没有义气，出来做二五仔出卖我吧？”

阿飞被这样一激，顿时把手一挥，豪气干云道：“肥雪哥，我阿飞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是忠义二字早就刻在我的心中，我是不会做二五仔出卖兄弟的。”

说话间，他还一脸大义凛然地趴在门口，与肥雪一同开始听墙角。

一门之隔，办公室里。

邝昌龙走回老板椅上坐下，抬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我就当面问了。为什么要借贵利？”

朱婉芳并没有依言坐下，反而问道：“现在你们这些大耳窿借钱都喜欢刨根问底吗？我想借钱，你借给我不就好了吗？”

邝昌龙笑了：“妹妹仔，你说的倒是轻巧，这可是10万块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借了钱以后就卷钱跑路？到时候公司里多了一笔坏账，我找谁去要钱？”

朱婉芳抿着嘴，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之色。

良久之后，她才自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像你这种人到外面打听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我是中南中学的学生，之前在学校里被一个混社团的男生骚扰，还想强拉我去陪酒，结果却被另一个叫‘刀疤’的古惑仔打了，最后还闹出人命。当时刀疤的大佬潇洒找了两个小弟去顶罪，还要求我不要为警队指证，结果——”

“结果你就是把潇洒的小弟指了出来，让潇洒赔了10万块律师费是吧？”邝昌龙直接补充了结果。

朱婉芳轻轻点了点头。

邝昌龙环抱起双手，饶有兴致地说道：“有困难去找差佬啊！那些差佬是吃干饭的吗？再怎么说你这件事都因他们而起，难道这些差佬就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被潇洒催债？”

“警察？他们真的会把我当一回事吗？”

朱婉芳脸上扬起一抹讥色，毫不客气地嘲讽起来。

“那些警察说得多好听，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警民合作、会保护好你、会秉公执法，但我帮他们指认了以后呢？我被潇洒强行带走的时候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衣服的时候呢？还被勒索10万块的时候呢？这些警察又在哪里？”

“这个时候，他们就只会说证据不足，要按照程序，却对我的遭遇视而不见！如果说潇洒可恨的话，那么这些无能的警察则是更为可恨！”

说这话时，朱婉芳的眼中隐约透露出一丝痛苦，那是对自己弱小无力的厌恶，以及对这个世道不公的痛恨。

邝昌龙知道，朱婉芳表面